踌躇之际想起陆思贤曾言及太子非皇后所生,乃是贤妃而生,同皇后关系并不好。
未解之题,约莫只有她能解。
半夜之际,她照旧翻窗而入。
陆思贤早就醒了,脸色不好,白得干涩无力,听到动静后,好奇探首,就见一黑影从窗外蹿了进来。
她:“……”这个女主还会武功?
武力值这么高,让她怎么混。
“你别过来,我喊人了。”陆思贤摸到自己的枕头,作势要砸过去。
秦若浅视若无睹,款款走来,“你是男子,我是女子,一声喊之后,我便说你将我掳来欲轻薄我,且你陆世子的名声早就臭了,你觉得旁人会不会信我的话?”
“你、厚颜……”陆思贤怒气中反应过来,不能得罪女主,男主得罪了,好歹给自己留一条活命罢。
忍了又忍,将枕头放下,夸张地笑一笑:“不知殿下过来,是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病好了?”秦若浅打量着活蹦乱跳的人,外间传闻她快死了,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陆思贤想起昨夜被她吓晕的事就有些丢人,捂着脸出声:“旧疾,殿下再来闯几次,我就要死了。”
“哦,那你死吧,我还是会来的。”秦若浅识破她的计量,往榻前的圆凳上一坐,见到几上放置一盏茶,当作自己家般接了过来。
茶是热的,满满一盏,她正觉口渴,就直接喝了,而后递给陆思贤:“喝一口。”
“我不渴。”陆思贤摇头,笑话,她不和其他女人喝一个杯子。
不干净。
“喝完方想起茶中或许有毒,我若被毒死,就拉着你一道做一对亡命鸳鸯。”秦若浅作势要灌,见她小胳膊细腿,只怕没有多少力气。
“别、我自己喝。”陆思贤斜眼看着她,心中不平,又打不过她,瞧着她爬窗户时娴熟的姿势,不明身份的还只当是采花大盗来劫色。
在秦若浅逼人的视线里,她皱眉将半盏茶喝完了,将茶盏反过来晃了晃:“殿下满意了?”
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妖精。
“满意,你知晓太子不是皇后所出?”秦若浅言归正传,将茶盏置于一侧。
她穿过来之际将宫内的人都查过一通,对于皇后的过去很好奇,云山之地不知在何处,颜氏又是一平民,如何成为皇后。
“是贤妃所出,想来太子也都知晓。”陆思贤也想瞒她,正事要紧,眼下她需要让男女主回归正道才对。
秦若浅对宫城内的人与事都很警觉,陆思贤所说的事闻所未闻,无从去查,眼下也没有逗弄小世子的心思,坦言道:“你知晓什么,大可全部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