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失和,才可有机会。
青竹道:“安相不悦,因为安子旭死好,长子同妾室打闹,被他罚了。”
秦若浅颔首,安子旭一死,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,短时间内不知从何出手,她迷惑,青竹再次开口:“安相似乎对长子不满,甚至怀疑安子旭的死同他有关。”
“那烦请你走一趟,最近几日跟着安子林,看他同哪些人来往。”秦若浅吩咐道,心底里有个怀疑,安子林或许私下里与秦承宗有瓜葛,不然安陆两家白日里不和,安子旭晚上就死了。
这也太快了。
青竹本想答应,想起世子近身无人守着就狐疑:“世子身边该如何?”
她素来耿直,与陆思贤同一条思路,秦若浅道:“她病了,不会出门,在寝居里孤守着你,你可放心了?”
“如此,辛苦殿下了。”青竹耿直地道谢,忘了面前吩咐她办事的人是她主子刚娶进门的妻子。
秦若浅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,摆手示意她赶快走。
不久,屋里传来陆安枝的声音:“可感觉好些了?平日里就该多注意些,以前还晓得保重身子,大了反不放在心上。”
她偏头去看,恰好见到陆安枝在戳陆思贤的脑袋,目露温和,而陆思贤没有拒绝,反笑意绽开。
她不高兴了。
平日了她碰一下,陆思贤就像见鬼一样,这时却让陆安枝随意戳脑袋。
醋罐子打翻后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陆安枝温柔如水,陆思贤被她阳光笑意温暖了不少,躺在榻上被她喂药,问起安家的事情:“你不用在意的,等过两年,让阿爹给你重新找一门亲事。”
就凭着齐国公府的地位,不求高官,但求良人,还是不错的。
“你少想我,想想你自己就成,无故牵连进人命案里。阿贤,不瞒你说,成亲前我对他确实很满意,才华横溢,温润如玉,可你不知晓成亲后,他有多么自私。为了自己的利益,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父兄。”
陆安枝面露苦涩,觉得眼前的事对她来说,也是一种解脱。
看着‘弟弟’关心自己的焦急,她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陷入苦恼中。
陆思贤默然叹气,心里骂一句:渣男。
陆安枝起身去开窗,七公主在屋檐下亲自熬药,姿态平静,动作娴熟,她笑说:“阿贤,七公主对你很好,可见是真心的。起初我只当是为了兵权,是我多心了。”
“她呀……”陆思贤没有再说,秦若浅好像说过既要兵权,又要她。
也不知是何心思。
“你这她呀是何意思,是不是动情了?”陆安枝打趣道,陆思贤摇首不说话,这里所有人的心思、目的,都能看清,唯独这个女主秦若浅,与书里判若两人,几乎难以用言语形容。
她说不出话来,陆安枝看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来,走回她身边:“阿贤,按理我是不能回来的,母亲彷徨,父亲无心,你担忧我,可母亲提及接回回来,公主不说二话,这份情不易。或许是看在你的份上,她才会接纳我你对人家好些,外间花草虽好,毕竟不得长久,唯有家里的妻子才会真心对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