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卿……”魏云低语,她怎能把希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,纵是金枝玉叶,也是皇族人,怎会有好人。
诸葛卿卿扬首,直视秦若浅:“我自由在贤妃手下长大,知晓八皇子许多秘事,殿下若不食言,我们自然就好盟友。”
她说的是盟友,而不是臣下。秦若浅如何不明,暗自佩服她的才思,答应下来:“我不需要知晓秦承卓的事,只需魏大人让此案成为悬案即可。”
“仅此事?”魏云皱眉,几乎不相信。
秦若浅点头:“对,仅此而已。”
魏云不信,“殿下如何知晓臣的身份?”
“天机不可说。”秦若浅故作神秘,想起陆思贤故意掐指一算的模样,不由露出笑意。
魏云与诸葛卿卿对视一眼,没有再说。
此事揭过,秦若浅带着青竹回宫。
宫里连遇两件大丧,宫人们都无精打采,垂眸走在深深的宫道上,不敢交头接耳;禁卫军尽职地守着宫门,站如青松,垂直不动。
或逼仄或宽阔的宫道上几乎弥漫着丧气,中宫的宫门好像又沉重了些,站立的内侍目不转睛,昨夜贤妃叫门的情景历历在目,无人敢忘。
秦若浅回殿后,宫人就来告知昨夜中宫的事。
昨夜与陆思贤闹得太过,雷鸣再响也没有在意,毕竟谁能想到贤妃会在这个时候夜扣宫门,以前装作路人,死后才去叫冤。
真是讽刺。
陆思贤靠在窗下的小榻上,听着主仆的声音并没有回应。
宫人的每一字都踩在了她的心口上,贤妃被活活闷死的情景又浮现在自己面前,那股沉闷的滋味涌上来,她侧身不去看外间。
秦若浅扫了一眼内寝后,摆手吩咐宫人出去。
秋雨后,天气就冷了下来,殿内门窗关着,略显得有些逼仄,她想去打开窗户,又想起陆思贤体弱,就忍着那股憋闷。
里间的人罕见地成了哑巴,没有舌灿莲花、没有巧舌如簧,就连看她一眼都没有。
不知为何,她觉得有些生气,也没有去哄,直接道:“陆思贤,你是否觉得我残忍?”
见死不救,可不就是残忍、自私。
陆思贤翻过身,背对着她,语气也不比往日轻快:“没有,你本就是重生之人,与常人不同。你的事,我没有置喙的余地。”
“你……”秦若浅被她的话气得心口一疼,时至今日,还说出事不关己的话,忍着将人拖起来的冲动,“不愿待,可以走。”
罕见地暴躁起来,她自己都感到震惊,相反,陆思贤觉得很平常,金枝玉叶都有些小脾气。
她默默地起身,取过自己的外袍,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