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萧瑟,灵前白幡飘动,寒风凄厉。
秦若浅一听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,人走茶凉,断断不过数日就可见人心薄凉,就连秦承卓都表示出不耐的意思,遑论别人。
她强颜欢笑地安慰太子妃:“或许他有事去了,父皇处可有圣旨下来?”
太子妃摇首,自从太子死后,他来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,日日往中宫去,却没有时间来看看刚死的儿子。
秦若浅早就习惯了,也没有在意太子妃的话,对于秦承卓的去处也颇是好奇,待出了东宫后就去查一查。
这个时候不做孝子贤弟,如何让皇帝愧疚,百官可怜。
出了东宫,摆脱宫里的眼睛后,她□□进了中宫。
中宫内一向守卫松,□□就可进来,也不会有人察觉。
伺候皇后的宫人早就习惯了七公主的突然出现,不但不怪罪,反热情地将人请了进去。
皇后缠绵病榻多日,这次中。毒无疑是雪上加霜,别说下榻行走,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。
秦若浅入内行礼,走到榻前,目光扫过几上摆置的一匣子,雕漆镂空,也不知做什么用的,她多看一眼,发现端倪。
匣子是背部朝上的,刻着一副图案,是她在陆思贤书房里所见到的,她看了一眼,也不作委婉,开口就告诉皇后:“陆思贤不见了。”
闻言,皇后很平静,沧桑的双眸中波澜不兴,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化,道:“她惯来爱玩,或许出去与朋友玩了。”
“不,昨日她回府的时候答应过我,回回府的。”秦若浅趋步近前,在榻前坐下,凝视着皇后:“我怀疑是有人猜出她是你的女儿,想借机生事。”
毕竟有很多人都想娶她,效仿圣上,娶她可得江山。
看似一番平静的话,让皇后从平静中拽了出来,不可置信地望着她:“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?”
秦若浅垂了眼眸:“我们成亲圆房,本就是夫妻一体,自然不会有什么秘密。”
“枕边人并非都是可信的。皇帝处没有她的消息。”皇后语气沉了两分,御前探子并没有传消息过来。
秦若浅也没有同她虚与委蛇,打开天窗说笑话,再这么拖下去,吃亏是是陆思贤,道:“圣上处没有消息,那您可知谁会动手?她昨日穿一身女装府门,与平日里差了些许,必然不是冲着陆世子这个名号去的,多半还是因为颜氏女的身份,您可想到了什么人?”
想到什么人?
皇后陡然想起刑部尚书张正,御前传话说见到两人说话,言语间似有不快,张正摔袖离开的。
皇后面色动了定,秦若浅察觉出她的变化,立即问道:“娘娘想到了何人?”
“没有,阿贤素来偏隅一地,不与朝臣有来往,我立即让人去几位皇子府看看,公主且回去稍候。”皇后要打发她回去,毕竟云山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