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敢言语,唯独宇文信出面求情,这才罢休。
张正回到刑部后,就被皇帝任命去查谣言始源,魏云罚了几月俸禄都没有查出来,情势反而恶化。
一回京就遇到棘手的事情,张正苦不堪言。
回府后,陆思贤在窗下临摹字帖,离开不少时日,笔下的字还是不忍直视。
他好奇,“你写的是什么字?”
“情书,要不你帮我写首情诗,如何?我给你银子。”陆思贤一张昳丽的脸上满是愁绪,对外间的事充耳不闻。
张正坐在屋内,本当端起茶饮一杯,闻言不觉发颤,“你找错人了,我只会查案,不会写诗。”
“那你赶紧走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陆思贤立刻就翻脸,她买了一堆东西,衣服、珠宝、首饰,不知花了多少钱,秦若浅压根就不理睬她,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抽疯还是自己抽疯。
银子都快花完了,还没哄好女孩子,她大概是最失败的穿书者。
“你可知京内谣言是这么回事,可是与八皇子有关?”
“八九不离十,你管那么多干什么。”陆思贤不耐烦,看着自己写的螃蟹字,又给扯下撕了,顺便往张正处砸去,道:“你的事情查得如何?”
“一切顺利,皇帝让我查谣言一事。”张正叹气,这件事根本无从查气,天下悠悠众口,如何能查得完?
皇帝杀鸡儆猴震慑百姓,殊不知适得其反的道理。
陆思贤顿了下来,“皇帝让你查?”
秦若浅干的事,张正怎么查?
张正颔首:“正是。”
前些时日她惹恼了秦若浅,又是送礼又是给她出主意。
出的主意就是逼反陆珽。
云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那么皇帝对陆珽的猜忌就越深,到了无法挽回的那步,就是杀陆珽泄恨。
可惜张正回来得太早了,她怜悯地看向刑部尚书:“这是我干的。”
“你干的?”张正惊得睁大了眼睛,刀刻的唇角反倒圆润了些许,“你这以卵击石。”
陆思贤目光沉静,道:“我这是破釜沉舟。”
皇帝不退位,她就得死,想起那夜皇帝看她的眼神,贪婪而恶心,还装作怜悯她,简直要死了。
“现在的局势要么皇帝退位,新帝登基,要么我们集体被发现,被皇帝砍成肉泥,张大人,你选一个?”
张正不语,两颊肌肉颤抖,恨意涌现,陆思贤垂首继续临摹字帖。
唉,写一首情诗真的很难,尤其是要字迹端正。
张正在屋里做了许久,自己落寞离去。
陆思贤觉得抄写没什么用处,自己带着人去公主府门口等秦若浅,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,索性学着秦若浅,想要□□而进。
看到比她两个人还要高的墙壁,接连叹气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