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堂的热情地应下,她随手将银子递了过去,接过他手中的酒壶:“我去送就成了,你且下去。”
她找了一偏僻之处,让婢女去隔壁药铺买了些药来,顺势就放进了酒中。
旋即就在一侧等着,直到跑堂的再度过来,她故意走了过去,将酒壶递了过去,语气急躁:“我方才认错人了,那些人我不认识,可能将银子还我?”
“这、这不成,哪里有人付账后再耍赖的。”跑堂的捂住酒壶,匆匆离开,往宇文信所在的房间里去了。
过了两刻钟后,她将门口的守卫借机打发走,推开雅间的门,里面三四人都已经躺下了。
走到宇文信跟前,拍了拍他的脸,毫无反应,蒙汗药竟这么厉害。
时间不早,她在宇文信的衣服上摸了两下,摸到几封信,不管是干什么的,直接拿走。
最后将桌上的剩菜剩饭全都倒在他的身上,最后的汤水浇在他的脸上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宇文信这般干净,醒来后看到自己这个样子,肯定要气得吐血。
办好这一切后,她带着婢女快活而去。
一出酒楼,就见到秦若浅。
今日的运气格外好,她立即扬手冲着秦若浅挥手,“秦若浅、秦若浅。”
秦若浅惯来喜欢骑马,今日也不例外,听到熟悉的声音后,唇角弯了弯,就这么一笑的功夫,陆思贤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了过来。
小世子换了一身裙裳,腰间纤细,不盈一握,或许张府的环境好,精神也比以往好了很多,眉梢眼角涌着笑意。
好像很开心?
秦若浅鬼使神差地勒住缰绳,高坐在马鞍上,俯视着陆思贤,“你有事?”
听这语气就猜出还没消气,陆思贤不介意,拉着她手中的缰绳:“我也上去。”
秦若浅清冷,五官上都是抵触,桀骜地侧首:“我与姑娘不熟。”
“我和你熟就行了,你先拉我上去。”陆思贤急得跺脚,比她矮了那么多,说话都得仰着脑袋,卑微中的卑微。
秦若浅收回了自己的手,扬起了手里的鞭子,吓得陆思贤就缩了回去,怔怔地看着她:“我有正经事和你说。”
“也成。”秦若浅伸手将她拉上马背,稳稳地坐在自己前面,胳膊饶过小世子的腰肢,轻轻地压了压,小世子立即往她这里靠近。
那股清甜的酒味就涌了过来,她作势不悦:“还有心思喝酒,看来反省不够。”
“天天萝卜白菜,反省得很够了,你闹好了吗?再闹下去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陆思贤憋着一口气,感觉秦若浅的胳膊压得她有些难受,一寸寸地压着,让她都要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