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卿卿不知内情,追问她:“去了哪里?”
秦若浅望着茶盏中倒映的‘自己’,眼睫轻颤,去了哪里?
她也不知,从行宫至京的途中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,压根没有陆思贤的影子,她也想知晓她的小世子跑哪里去了。
七公主沉默不言,诸葛卿卿不敢再问,奈何刀压在脖子山,不容许她胆怯,她大胆追问:“殿下若知她的去处,只需说上一句就成。”
“找遍了,找不到她。”秦若浅将茶盏放下,又恢复寻常。
诸葛卿卿道:“殿下与世子争执了?”
她看得出来七公主对陆世子的喜欢,在宫里的那段时日也曾与陆世子同住一个屋檐下,并未曾感觉到陆世子的情爱。
陆世子聪慧狡黠,善懂人心,对朝堂事不懂,可能从人心击败安怀正,那样的敏锐是常人所没有的。
她与七殿下的性子恰恰相反,一个不在意,一个爱到骨子里,到最后也是七殿下容易吃亏。
就好比眼前的事,陆世子跑得没了踪迹,七公主连人都找不到。
秦若浅看似不在意,可搭载一侧的指尖却是紧了紧,“未曾。”
诸葛卿卿明白过来,这是陆世子单方面玩失踪,招呼都不打一声,果然过分了。
想到这里,她又头疼,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竟还有心思理会旁人的事,陆世子找不到,唯有希望七公主搭救一二。
“殿下,实不相瞒,张大人查出了魏云同秦承卓暗地来往,本当希望陆世子从中周旋一二,谁知陆世子不在京,您看?”
秦若浅近日来忙着上下游走,毕竟紧要关头,不可马虎,诸葛卿卿的坦白让她明白了一件事,就是张正如今在朝堂地位堪比丞相。
就冲着他是云山旧人,做了丞相,也好膈应皇帝。
“我去问问张大人,你且候着。”
张正的性子清正,一旦牵连到云山,就未必刚更不阿,他在陆思贤处就改了性子。
诸葛卿卿万般感谢,回府等候。
秦若浅在暮色擦黑之际,去了张府。
张府凄清,没了陆思贤这么一个热闹的人,又恢复了旧态。
张正和秦若浅之间并无太多的交集,乍然见到她来,稍有惊讶,请入上座后先开口:“殿下为魏云而来?”
秦若浅疲于虚与委蛇,闻言也不作假,“张大人既已知晓,能否看在陆思贤的面子上通融一二,魏云所为,也是陆思贤的安排。”
张正不为所动:“可是她在大理寺内为秦承卓铲除异己,这些事可不是陆思贤的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