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了最好的打算,再不济还有五皇子秦承烨,有张正等人辅助,总不至于荒唐毁了江山社稷。
冬夜冷意透入骨髓,让人紧紧地拥抱,陆思贤熬不住,没说几句话就昏昏欲睡,秦若浅睡不着,握着她的手,时而去摸摸她的额头,就怕她半夜发热。
这里没有大夫,若真要发热,又会是一件棘手的事。
拥着躺了一夜,秦若浅至天明时才入睡,感觉方合上眼睛,青竹就在外敲门:“殿下、世子。”
陆思贤不厌其烦地捂住耳朵,下意识往秦若浅处挪去,贴着她复又睡了。
一次敲不响,青竹又喊了第二次:“殿下、世子,该回城了。”
秦若浅是新帝,登基在即,哪里能在皇陵久待。
睡梦中的人猛地睁眼,转身去看,外间依然大亮,戳了戳秦若浅:“你该走了。”
快马回城,还需大半日。
秦若浅不理会,装作没有听见,反将人拉得更紧,贴着她的颈间:“我们一道回去”
齐映虎视眈眈,她有些放心不下,将人带回去才好,她又道:“这里有陆珽,且太冷了,对你身体不好,我们回去吧。”
陆思贤不大愿意,皇后若真死在陵寝内,她还想见上一面,占了原主的身体,总得为她尽孝才是。
“过几日再回去,你先回去。”
秦若浅不愿,摸着她的耳朵:“我们一道回去,这里太冷,你若发病又该如何是好,小命不要了?”
陆思贤倔强:“没事,哪里就那么容易发病,我等结束再回去。”
恐她不应,转过身子,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唇角。
被窝里待久了,身上都是烫的,轻而浅的吻更像是故意撩拨,平日里动作娴熟的人今日却变得磨磨唧唧,像极了小兔子在身上蹿来蹿去。
此地是皇陵,岂容放肆,秦若浅侧身避开她。
陆思贤眉头耷拉下来,“你嫌弃我了,你自己回去。”
突然变脸,让人始料未及,秦若浅先是迷惑,再加她气鼓鼓的样子,恍然明白过来,这是故意的。
她直接不去哄了,起身吩咐青竹准备回宫。
陆思贤炸毛:“你强迫我?”
秦若浅看都不看她一眼,自己站在榻前整理衣裳,淡然道:“我这是为皇后着想,倘若她出来,你病了,必当认为我照顾不周,到时又会以此为借口带你走。你且安分些,回去等消息。”
“你欺人太甚。”陆思贤没眼看她,皇帝还没做,就变得愈发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