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贤眼尖地看到这身衣裳,气不打一处来,指着她就道:“不许穿红的,脱了。”
“你放肆。”女帝何时受过这等羞辱,一露头就想起方才的事,眼里多了探究与恐惧。
陆思贤□□倒柜地找自己的东西,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箱子装好,等宫门打开就离开,烂摊子交给这个女人自己处理。
另外还需告诉张正,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,赶紧换个皇帝。
女帝瑟缩在一侧,就这么看着陆思贤在殿内来回的跑,发觉她翻出来东西都不值钱,大多是旧物,她好奇道:“你不搬些值钱的,以后别后悔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陆思贤无法直视那张脸,以前亲得多了,现在反会觉得厌恶,将自己的话本子都打包带走,气得胸口疼。
那厢的女帝到底是宠大的公主,一觉睡醒天翻地覆,也有些不知所措,未曾想几句话就被戳破身份,只好捏着鼻子不吭声。
等到人真的要走了,她反而觉得不妥,想要将人留下:“你不如留下吧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陆思贤没答应,让人将箱子往外搬,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张脸,秦若浅或许回到她的那个时代,或者去了现代世界,灵魂不一样,那张脸对于她而言,也是陌生的。
不管这位秦若浅怎么想,她打好包袱走人,他么不待这个鬼地方。
女帝当真脱了下华服,对于眼前的环境陌生,陆思贤一走,她或许就真的孤立无援,趁着人不走,试图挽留:“要不你留下,我把这里让给你,可好?”
“不待,你自己待去,宇文信死了,你就当个孤家寡人吧。”陆思贤没搭理她。
女帝为难:“宇文信是谁,你留下可好,江山分你一半。”
陆思贤头也不回地走了,她要江山有屁用,江山能还她一个秦若浅吗?
肯定是不能。
回到丞相府,天色还未亮,东方天色蒙蒙,昏昏沉沉。
敲响了张府大门,恰见张正穿着官袍,小跑着要出门,早朝时间要过了。他匆匆忙忙至门口,脚没卖出去,就见到失魂落魄的陆思贤。
门人撸起袖口,将车上的箱子往下搬,似是要搬家。
张正心中一紧,拉着人往回走,冲门口的人喊话:“入宫说一声,今日我不去上朝。”
门人应了声。
陆思贤抱着自己写了一半的话本子麻木地抬脚,走到一半的路上,想起一事,回过神道:“秦若浅解毒后得了失忆的毛病,不记得我了,多半连看奏疏也忘了,你自己衡量怎么去办。”
“失忆?”张正失态地喊了起来,又是中。毒又是失忆,一时间他几乎要跳了起来,乾国使臣没走,大事待定,新帝没了主张,他怎么去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