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番外3后来(三)

这觉,又不知睡过去多久。

殷长夏从床上起身,知觉的想起了昨晚的事,突然心里就哀嚎了起来。

早知道……

早知道胆子不这么大了!

为什么腰会这么痛?

殷长夏侧过身,便瞧见了身侧的宗昙,份记忆再次浮现脑海,令他的身体顿时颤,连在最危险的游戏里都没给他造这种反应。

任叔站在门外,脸黑的问道:“日上三竿了,你们要搞多久?”

殷长夏反应极大的从床上撑起身体,莫名其妙显得慌张。

宗昙的箍他的腰,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,散漫的说道:“你要想去,你可以自己去,我们今天要休息。”

仍是完全不给商量,命令般的口吻。

殷长夏:“……”

原来宗昙直醒?

殷长夏气息不畅,被口水呛到咳嗽了起来,这远比他想象得更让人害羞。

宗昙这睁开了眼,拿起床前的水杯,轻轻的拍他的背。

无声之间,更有种暧昧。

宗昙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?

殷长夏心脏有点发麻,被触碰到的皮肤都更加发麻,他以前对宗昙的反应是不是没这么大?或者说现在正处于第三阶段的融合状态?

脑子『乱』糟糟的。

任叔:“……今天是去看小祈的父母。”

殷长夏微怔,点旖旎顿时消失不见:“我想去。”

宗昙拧紧了眉头,他并不想去看什么夏家人,接纳的、特殊的也仅有殷长夏个。但毕竟是他们,牺牲了自己的命,将殷长夏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
“你的出。”

宗昙缓慢撑起身体,从背抱住了殷长夏,略带厌恶和勉强说道,“我也只感激夏家这点。”

殷长夏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,已经是极大的忍让了。

夏家对他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情。

殷长夏反『揉』他的头发,有种『揉』大型猛兽的错觉。

他的出除却父母外,也多亏了宗昙。

夏家本该命数尽了的。

难怪……

江听云和宗昙都总说他不像夏家人。

这种原因出,自然有些不像。

短暂的温存,两人这起身。

任叔准备好了切香烛纸钱,看到殷长夏和宗昙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,又把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脖颈上:“你脖子……怎么了?”

殷长夏睁眼说瞎话:“被蚊子咬了。”

任叔:“……你被蚊子咬得,有点多啊。”

殷长夏:“……嗯,是被多咬了好口。”

任叔眼皮直跳,以为老头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?

任叔阵气闷,总有点好菜被拱的惋惜感,忍不住要学些人呜呼哀哉番。

但他到底是长辈,活了么大的岁数,又知道自己斤两重,哪里打得过宗昙?

任叔自己的气:“走吧。”

殷长夏父母的坟,就在离凶宅不远处的地方。

只不过山路难走,需要从山脚的另条路上去行。

昨夜下了雪,路就变得更加湿滑。

山上已经积雪,如被铺上了薄薄的棉絮般的景象。

任叔难得穿了身正装,腰间却依旧别杆儿旱烟。

人已经抵达了边,殷长夏忽在坟前站立许久,这缓步靠近。

殷长夏边除坟前荒草,边笑对他们说话:“本来以为我很快就会陪你们的,所以直没来看你们。”

现在有这个必要了。

殷长夏喉头哽咽:“爸、妈,接下来,我要活得很久很久。”

他像是在承诺。

宗昙站在雪风里,淡淡的说道:“我会让他活很久很久。”

现在这份承诺,有了宗昙的参与。

任叔叹了口气,抽起了烟,并未和般拜祭样上香,是把香烟『插』在了坟前。

“知道你也好这口,抽吧。”

殷长夏鼻头有些发酸,但到底回以微笑面对。

他突然蹲下,缓慢的将纸钱焚烧了起来。他是供奉人,点燃的所有东西恐怕都无法传达到父母边,只会传达给凶宅的七口……八口凶棺。

不过,陆子珩也在其中。

倘若收到就好了。

殷长夏:“没有人醒过来,不过我会尽快重新开启凶棺,令他们彻底复苏。”

心头出淡淡悲凉,却又暖得不像话。

这种复杂的感情,交织他,如在满天雪之下,山上仍有焚烧出的烟火气息,总是带给人希望的。

宗昙原本抗拒,却走上前了步。

“放心。”

“我收到了,你的拜祭。”

只要他收得到,凶棺里的其他厉鬼也收得到。

果不其然,随殷长夏上的动作,家园里的凶宅突然发了些变化,个被封存的房间里,竟隐隐产了动『荡』。

只是细微响动,便惊动了所有玩家。

然这件事,是远在现实世界的殷长夏无法得知的。

殷长夏缓慢站起身,和宗昙十指相扣。

他对坟前做出了承诺,就像是对些凶棺做出的承诺样——

“以每年清明,我都会来看你们。”

“只要我不死,你们就永远有人拜祭。”

“我给你们个家。”

有朝日……

如果可以做到就好了。

他够给凶棺里的他们迁坟,并且亲送他们下葬。

下葬之,他们不至于变孤魂野鬼,不至于无名无姓,也不至于永远被禁锢起来。

雪风渐渐变得更大了些,有些刮骨的疼。

但殷长夏知道,有个地方,是永恒不变的长夏。

殷长夏:“宗昙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宗昙:“……嗯。”

任叔浑身僵直,每次殷长夏的离开,都让任叔胆战心惊。

可想到宗昙之前的话,他又努奉劝自己莫要再阻挠。

不是有宗昙吗?

他已经不需要再样了。

两人很快便携离去,即将返回游戏当中。

任叔这站起身,佝偻腰,目送他们的离开。

他已经老了,无法再向他们样热烈的奋不顾身。

任叔看得清楚,宗昙和殷长夏之间感情——

他愿化作他脚下的阳光,任他踩在上面,只为了够迈向个可属于两人的未来。

他们彼此珍重,并视对方为命。

任叔忽有些哽咽,因这份感情之深之重。

千言万语,化作句珍重的叮嘱,于是他祈求平安的对象里也多了个宗昙。

“小祈,宗昙,路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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