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惊鸿不懂何为已血引药,他垂眸去看安容白皙的腕间果真多了一道伤口。
瞧着很深皮肉外翻且尚未愈合,又因刚刚的撕扯再次渗血。
安容晃了又晃,继续说着:“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,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?”
段惊鸿冷眼看他,低声说着:“是你愿意,这孩子也不是你的。”
见安容伤成这般,他心内隐有动容,可这绝非束缚他的理由,也无关孩子要与不要。
段惊鸿犯了倔,安容只得抱哄着,他又说着:“你说不是就不是,我也愿意帮别人养孩子,只要是你的就好。”
这番话并非谎言,他刚刚也是这么想的,只要段惊鸿愿意生他就敢养,谁的孩子无所谓,谁养大就是谁的。
怎奈段惊鸿不懂他心思,一时有些后悔告知安容真相,莫名其妙给自己惹了麻烦。
公狐狸昨夜还误会孩子是拓跋羽的,当时说弄掉就弄点没得半分心软,立刻便去抓药熬汤。
如今误会解除又开始百般讨好,只为哄他生下来,这前后反差之大令他无所适从。
“想什么呢?”
思绪被安容打断,段惊鸿忽然意识到,自己还被公狐狸抱着,他蹙眉道:“放开我。”
好似习惯狗道士的冷漠,安容厚着脸皮继续追问:“到底想什么呢?”
段惊鸿烦躁不已,只得认命道:“没想什么,有些不适。”
安容闻言立刻把他放了,又掀开锦被将他包好,搂在怀里继续聒噪:“你可不能冻着,春日就应捂着,再说你现在身子重,这几个月正是危险时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