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我是睡到下午醒的,秦宿瑜早不在了。
我用过膳在院里坐了会儿,周欢瞧我无聊找出个蹴鞠来让我玩。
院里宽敞,我叫他们几个小太监陪我玩,拦网将好设在西墙。
我鲜少玩蹴鞠,父皇也不提倡我玩,他说我已经够皮了,再玩个球,只怕要野上天,他巴不得我整天坐在书房诵经念书,跟秦宿瑜一个样儿。
我踢着蹴鞠朝网门跑,周欢在我对面乱蹦乱跳,对着随伴的小太监急红了眼,“拦住陛下!快拦住陛下!”
凭我高超球技,躲这几个小太监根本不在话下,我左拐右拐直接冲到射门区,周欢连拍着大腿,慌得一头汗。
我哈哈笑两声,狠狠一脚踢了出去。
那蹴鞠就从这里腾的飞高,一下跃出了宫墙,飞不见了。
在场的小太监都傻眼儿,一时都缩在墙边不吱声。
我尴尬地晃晃脚,自己说自己道,“有力没处使,全耗球上了。”
周欢那还僵着地脸一下笑出,他谄媚着声道,“陛下神力无穷,区区蹴鞠哪能承受陛下地脚力?”
这见鬼的吹捧话我还真听的通体清爽,我背着手道,“罢了,这种小物件儿委实不适合寡人耍弄。”
周欢赶忙道,“全赖它没福。”
我乐道,“寡人今儿个头次晓得你嘴儿甜,都跟谁学的?”
周欢嘿着笑,“没,没跟谁学,全是奴才自己参悟的。”
我甩甩袖子道,“敢情你还能悟道,那让你呆寡人身边当个太监实在埋没了人才,寡人送你去清虚观参道吧,说不定百年后你也能成为一介道学宗师。”
周欢就笑不出来了,他双眸一湿,哭丧着脸道,“陛下,奴才知错了,您就别为着昨儿个的事记恨奴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