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交缠,炙热的温度驱散冰冷的幻觉。
许久,她喘息着靠在他胸前,隐去眼底水雾。
都过去了,都已经是前尘旧事。
她要珍惜眼前人,她没什么可哭。
寂静中,她听到他的声音。
带着朦胧醉意,却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在她的心扉。
“你我连生离死别都经历过,从今往后,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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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早,姜云琛醒来,回想昨天情形,终于明白赵晏为何会断定临川王要找的人是先帝。
“你一早就知道姑母的身份?”他好奇地问道,又连忙补充,“我没有怪你隐瞒我的意思。”
“也没有很早,是我恢复记忆之后。”赵晏诚实交代,“皇后娘娘来探望我,我念及‘沈阿姐’与阿瑶样貌神似,随口一问,娘娘便告知我真相。”
“后来你说临川王在西南寻人,我想起在伊州的时候,‘沈阿姐’自称回乡给她父亲送终,才明白临川王究竟意图何在。”她有些唏嘘,“姑母满足先帝的心愿,将他葬在了与沈太后初遇的地方。”
姜云琛安慰捏了捏她的手,岔开话题道:“我昨晚喝醉,没有给你添麻烦吧?”
“……”赵晏懒得理他,径直下榻更衣。
若是直接醉倒还好,可他偏偏还留着一半神智,下了马车,非要抱她回承恩殿,再然后……
不提也罢。
总之,半醉半醒的酒鬼最讨厌了!
她起身时,衣衫滑落些许,露出肩头的点点红痕。
犹如雪中寒梅盛开。
姜云琛看在眼里,理亏心虚地收回视线,嘴角却不觉浮起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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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上午时分,暗探来报,临川王遣了不少道士到宋国公府,似乎是为传授炼丹秘技。
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进行,甚至比预想中更快。
但姜云琛与赵晏心照不宣,若想让临川王按捺不住、决定兵行险招,还需要再推他一把。
随后一段日子,赵晏隔三差五就会去校场,赶上姜云琛没空,她便独自现身,与将士们比赛骑马射箭。
行伍中人,不少崇敬燕国公,先前见证过太子妃的武艺,对她也颇具好感,如今提到她,更是由衷钦佩、赞不绝口。
十天半月下来,赵晏人心尽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