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看着暴露的伤口,她用力的挣扎,终于睁开沈邵的手,她握拳,忍着伤口的疼,将伤口藏起来。
永嘉不明白,何铎的话,与沈邵和何家而言,不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吗,他又为何,偏偏要来寻她求证。
“臣没想要骗陛下,臣只是给陛下一个,陛下想要的结果。”
她不哭不闹不委屈不求公道,她自知人微言轻,不奢求他去动那些他亲近,在意的人为她讨说法,她只求好好活着,全家平安,如此都不行吗?
“永嘉,”沈邵捧住永嘉的小脸,他叹息望她:“你不明白,朕想要什么。”
窗外的天,流入漫漫长夜,殿内的一盏一盏烛火,将人心照的通亮,永嘉的额头被沈邵抵住,他们靠得如此近,他们的目光交汇,她瞧见了他深红眼底藏着的隐隐湿润。
永嘉的心,怔住了,她交织着他的呼吸,心跳愈跳愈缓。
“臣若告诉陛下,是陛下的表妹,云熙郡主何欢向我杯中下药,想让白毓辰强.暴我,陛下信吗?”永嘉开口时,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。
“朕信。”沈邵抵住永嘉冰凉的额头,他们的鼻尖相触,他感受到她颤抖的呼吸,将她一寸一寸环入怀里。
永嘉原以为自己不会哭,白日里最绝望的时候,她的眼泪已经流过了,她没想过要在沈邵面前流泪,她觉得那只会让自己更狼狈,可她输了,她大抵还是奢望过,若能有一个人愿意护着她。
“那陛下愿意惩罚她们,陛下肯罚她们吗?”
沈邵抱紧永嘉,他吻她的眼泪,一寸一寸。
“朕肯。”
第46章 罚
沈邵召了何院首给永嘉手上的伤口重新涂药包扎, 又诊了脉,开了安神汤。
沈邵将永嘉抱到床榻上,他一勺一勺亲自喂她喝了药, 待将她哄睡了,掖好被角, 才带着王然摆驾淑华宫。
白毓晚将白毓辰带到淑华宫后, 连忙召了太医, 灌了解药下去,白毓辰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。
白毓晚如今是又心急又害怕, 她知道, 今晚的情形, 绝非在大王府论断的一个小贼那般简单。她一直念着,在大王府与长公主握手时,长公主掌心那道伤,她只怕这道疤,是因为白毓辰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