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对于景元殿的异样早就有所察觉,时刻关注着那边的动静, 再加上京中最近的流言蜚语,皆猜想, 那位殿下从徐州回来就不太对劲,深居简出不说, 连王府都很少回, 许是病了。
至于病到了何种程度, 并未打探到确切消息。
裕霄居内。
侍女进进出出, 忙着收拾着主子们前去瑜洲的行李。
顾宜宁轻捧茶杯,视线停留在离她不远处的国域图上面,此次要去的瑜洲,位于北方, 因地形地势复杂,雪天十分多,却并不干燥。
每年一到冬天,大片雪花簌簌而下,于茫茫天地间肆意漫舞,似乱琼碎玉,在银装素裹的加持下,瑜洲城犹如仙境般纯圣不可玷污。
大批文人墨客前去观雪,大肆褒扬,无一人败兴而归,甚至甘愿常年定居在此。
所谓南锦北瑜,是南北两片地域内最繁华的城市。
顾宜宁手指轻敲着脸颊,忍不住雀跃起来。
不只是因为其中雪景名气大,还因为它对于京城,对整个大晋来说,意义非比寻常。
无论是少年将军成名的第一仗,还是被选定成了收复故土之战的据点,都为这座城市添了莫大的荣光。
陆旌亲手缔造的传奇,便是从此处开始。
顾宜宁心中期望越来越盛,恨不得立刻就去到那里。
然而还要在京城多待两日,等她父亲回来,在此之前,不得不做些其他事情冷静一下思绪。
清点完行李过后,她偏头轻问:“流月呢?”
春桃也觉得奇怪,“奴婢已经多日未见过流月姑娘了,许是被召回了景元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