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预见熟人,晋明灏异常兴奋,东扯西扯,跟顾宜宁讲述着从军的艰难险苦,最后免不了一阵伤感,“等我回去以后,一定要给姐姐最好的生活……”
顾宜宁重重地点头,看着少年坚毅的侧脸,神思恍惚。
陆旌纵许哥哥将晋明灏放进上翎军,那就是默许了要扶持小暴君的意思。
他竟然……竟然一直都在给顾家铺路。
父亲那个敏感的身份,新帝登基后,顾家本来在官场上前途尽毁。
现在又有了这头等从龙之功,很难再被颠覆。
顾宜宁满脑子都是陆旌,她感动地想哭。
晋明灏及时递过去一张帕子,低声提醒:“殿下的生辰快要到了,王妃有没有准备好生辰礼?”
陆旌出生在一场大雪中,人也如冬天一般冷漠。
顾宜宁低头掐了下腰间的锦囊,闷声道:“原本是准备好了的,现在全毁了。”
“什么呀?”晋明灏好奇地问。
她将锦囊扯开,想把契约书的纸团拿给对方看,找了许久连张碎纸的痕迹都没有。
她翻开内部的刺绣,上面宜宁二字异常显眼,这是她之前送给陆旌的那个。
顾宜宁心跳越来越快,回想着早上起床时的场景,隔着轻纱看男人整理衣物,他临走前明明佩戴了锦囊的。
自从她送给他之后。
他就天天佩戴,一日也没落下过。
“坏了!”顾宜宁来不及跟晋明灏道别,提着裙摆向正堂快步小跑,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,陆旌不会闲着没事干打开锦囊的,绝对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