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深看了那人一眼,最后还是移开视线。

“我就是来玩的,我还没来过临安呢,你呢,你去过长安吗?”

宁汝姗不说话。

“肯定没去过。”他笑说着,“瞧你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样子,长安都是你们大燕惧怕的大魏人,你哪里敢去。”

“可长安迟早会回来的。”宁汝姗头也不抬地反驳着。

这树太高了,她不敢跳。她看了片刻,有些无奈。

“呵,我改名的时候,我爹总说我狂妄,看来是没见过你。”那人突然逼近宁汝姗,盯着她仔细看着,“瞧瞧,美人狂起来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。”

“你今天堵我就是为了说这些。”宁汝姗脚底是空荡荡的,身后也是空荡荡的,她坐在一根树枝上,好似下一秒就要摔下去。

粉身碎骨。

她长叹一口气,自暴自弃地说着,“我是不是也太不招人喜欢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她就蓦然觉得眼底酸涩,压抑许久的心情还是压不住了。

她到底是被伤到了。

“哎,别哭啊。”

那人突然手忙脚乱地坐直身子。

“放我回家。”她捂着脸,哽咽说着。

“哎哎哎,放放放。”他把人带下来,甚至还体贴地理了理她的头发,手足无措,低声下气地说着,“别哭别哭,谁叫你叫我小耗子,我就是想来吓吓你的。”

“对不起,我走了。”宁汝姗推开头,低着头就要走。

“我叫白起,就是书里战神白起的那个白起。”白起没有追上去,只是捡起地上掉落的手帕,靠在树上,眯着眼看着远去的人,“记住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