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翌海为了大燕死在襄阳,可在他背后的临安却连他的遗孀遗孤都不能照顾,任由她们被人磋磨欺侮。

所有人都因着各自的立场,选择了漠视。

猝不及防被宁汝姗视线注视着的容祈,嘴角不由微微抿起。

“官家不会任由她在宫中出事。”他无力解释着。

宁汝姗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
“我不该说这些的。”她揉了揉额头,低声说着,“说到底,一切都是因为我。”

宁翌海若是当年不收留她娘,他和宁夫人依旧是临安城相敬如宾的一对夫妻,也许他也不会去襄阳,更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。

她只觉得额头抽疼,连着脸颊上那道已经凝固的伤口也开始抽动着,疼的她脸色发白,神色痛苦。

这就是娘当年所承受的一切嘛,痛苦到近乎折磨。

“阿姗。”容祈大惊,伸手把人抱在怀中,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宁汝姗狠狠压着太阳穴上跳动的脉搏。

“是不是头疼。”容祈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,温热的手指落在冰冷的脸颊上,化开锐利的寒冰。

“你现在这样对我,是因为我是韩铮的女儿吗?”她无神地睁大眼睛,喃喃问道。

容祈一愣,立刻反驳道:“不,自然不是,你是你,韩相的女儿是韩相的女儿。”

宁汝姗靠在他怀中,闭上眼不说话。

在宫内不过两个时辰,她却觉得格外疲惫。

容祈见她不说话,心中的不安却是逐渐扩大,他有心解释,却又不知从哪说出口。

临安自三年前,宴清入临安后便开始逐渐混乱起来,直到他进入枢密院,一个庞大的计划这才慢慢浮现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