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大门缓缓关上,隐约传来一声近乎嘲讽的叹息声。

与此同时的泗州。

泗州的榷场在一场边境冲突中被迫关闭,红楼主人退隐,不再过问时事。

这一转变, 反而让泗州和其余地方大不一样,借着发达的海运,商贸极为发达, 泗州商会应运而生,这些年已经控制了整个淮南东路。

“主子,这些日子城中抓到一个临安的探子。”

美艳的婢女柔声说着。

正在看书的年轻男子神色不变,目光依旧落在书上,淡淡问道:“可有说什么?”

“只说要在寻阮家人。”

“榷场阮家?”那个梳着文人发髻的人,斯文地问道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榷场都消失不见了,那有什么阮家。”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,放下手中的书,大大方方露出一张俊雅秀气的脸,“可有说什么事?”

“有贵人相邀,三月初一,临安相见。”美婢折腰附身,谦卑说着。

“可有说为何?”那人接过身后美婢的帕子,细细擦着手指,飞扬浓黑的眉微微一挑,带出一点风流之气。

“只说是为金州之事。”

“金州啊。”那人擦着帕子的手一顿,遗憾地叹了一口气,“可惜了。”

屋内瞬间安静下来,雅致秀气的书房内金铜貔貅兽头冒出袅袅白烟,乌木圆拱轩窗在喧亮的春日中沉静大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