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世子?”白河轻声问道。

容祈看着她,不说话时, 眉目深邃如刀锋。

“我不过是一个丫鬟, 我家姑娘还在宫中, 是我们有求于你,世子不用来威胁我,我自然知道怎么做?”白河强忍着恐惧,冷静说着。

“等会那两个看守的就要送水来了,世子应该回避。”

她起身拍了拍染上灰尘的衣裙,理了理凌乱的衣袖和发髻, 没多久,果然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走近。

容祈思索片刻后便去了更为隐蔽的内室。

白河收拾妥当后,又见人避开, 这才一如既往地开门。

“辛苦两位大哥了,水抬进屋内吧,剩下的我来。”白河的声音隔着层层幕帘,依旧格外温柔和善。

佛堂内是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内屋三人侧耳倾听着,直到外面再无动静。

“走了。”宁夫人手中套着一串菩提珠,淡淡说着,“我开门见山说,你娘确实有东西在我这里。”

宁汝姗抬眸:“什么东西。”

“一封信。”宁夫人从梳妆台的一个装匣底下掏出一个薄薄的信件。

那封信被压在这里整整三年,边角整齐,毫发无损。

“我娘为什么把东西给你。”宁汝姗接过信封,疑窦问着。

怪不得她心生疑惑。

在宁府时,东西两院是从不交流的,花园和大堂隔开了两院人的往来,西院的账务都是从宁翌海的账户上出,东院的直接走了公账,加上梅姗避入宁家后从不出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