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信鸽还在?”他扭头问着秋嬷嬷。
秋嬷嬷摇了摇头:“飞出去就再也没有飞回来了。”
屋内一阵沉默。
“那三封信嬷嬷可有保存。”宁汝姗又不甘心地问道。
秋嬷嬷摇了摇头:“没有,我不识字,可我当时是看着夫人写的内容,字虽不认识却都把笔画记在心中,后来听闻夫人死讯, 心中大悲,便断断续续临摹出自己记着的笔画。”
“那些东西我连着星儿都不曾告诉,唯恐害了他, 原本想要烧毁,可后来又舍不得,便一直放着。”
宁汝姗眼睛一亮:“在哪?”
“就在那画像后面的暗格中,劳烦世子替老身拿一下。”
容祈起身,看着那张笔锋细腻,充满感情的画像,里面是岁月静好的安然日子,梅夫人恬静高贵,宁汝姗可爱天真。
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,伸手掀开画像,后面的暗格中放着一个盒子,盒子中有三张纸。
“右下角点着红点的是当年给应天府的心,白色的是西和州的,黄色的是泗州。”秋嬷嬷坐久了便觉得有些累,喘着气低声说着,“我原本以为是三张一样的字,后来写了出来才发现,三张内容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都是些鬼画符,我也不识字,但当日却觉得有些不安,便仔细看了好几眼,只记得一些字的笔画。”她有些自责,双眼泛着泪花,“若是他们早些来了,若是我识字就好了。”
宁汝姗只能无声地伸手安抚着。
她其实心中明白,娘其实早就算好了自己的死,她当日在灵堂上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,这件事到她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