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渚其实没听清温浓说的话,只是觉得她笑得太灿烂。
鞭炮声停,周遭一下子静了些,还能听见温父的笑声与家仆的欢呼祝贺声,温浓蹦跳着在温渚面前立定了,负着手,笑得很甜,“哥哥,新年好,以后的每个新年我们一家人都可以一起过啦!”
温渚怔忡,忽然说不出话来,只点了点头。
“开饭咯!”温父走过来,揽着温浓往里走,“浓浓饿了吧?今天有糖水年糕,等会儿你可以吃两块,不能吃多了。”
走了几步,温父回头,见温渚还立在原地,挥手招他进来,“阿渚白天还读了书,早该饿了,进来进来。”
温浓点头附和,走过去很自然地拉温渚,“我早饿了,刚刚幸好有鞭炮声,不然爹爹和哥哥该听到我肚子咕咕叫了。”
温渚被妹妹牵着手迈进大堂,那只手像棉花一样,很轻很软,他却腾起一股子烦躁,下意识挣脱了。
温浓神情不变,又去牵他,而后了拉了温父,左手牵一个,右手挽一个,很有排面地走着。
这回他没再挣脱了,手却很僵硬,还冒了汗。
温浓仿佛没察觉一般走到饭桌前,坐在靠门那一边,探出脑袋嗅了嗅,而后举起筷子伸向那盘烤鹅,扯下一整只鹅腿来。
温父笑骂,“姑娘家家的,吃饭和抢食一般。”
温浓将鹅腿放进碗里,嗔道,“那不是在自己家嘛,要是在外头,我可不这样。”便作出优雅端坐的模样,小口小口抿着鹅肉,吃相立马秀气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