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温浓撑着下巴看烛光下的影子,“梨汤,你说表哥看到我的伤口了吗?要是看到了,他怎么没点表示呢?”
叩叩的敲门声响起,温浓笑着走过去,明知故问,“哎哟,这么晚了是谁呀?”
“温姑娘,这是公子叫我给您送来的。”外头柳絮说。
温浓笑盈盈接过来,“表哥可真细致体贴,知道我——”
“咳咳。”梨汤在一旁咳嗽两声,代温浓接下了送来的物件,跟柳絮道过谢。
离去的柳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就好像温浓知道苏雪和送来了什么似的。
回房后,温浓把玩着柳絮送来的护手膏,里头膏体细腻,气味芬芳,她笑意盎然地给自己抹上。
等什么时候表哥亲自给她抹了药,她才真正离赢不远了。
翌日,温浓展开手臂,任由梨汤给她换上新衣裳,是条蓝白相间的裙子,沉静浓郁的蓝,如雪干净的白,缎面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,清纯的花枝蜿蜒过起伏的胸脯,攀在宝蓝的立领上。
这衣裳的颜色并不好驾驭,但温浓很白,像是烧得均匀的薄瓷,浓郁的蓝色反而衬得她肤白胜雪,眉眼秾丽。
此时此刻的温浓竟有些想念从前那些姐妹们,要是她们在旁边,一定会假里假气地奉承几句,第二天就穿上一件类似但完全压不住的衣裳。别提多好玩。
温浓嘴里哼着小曲,对着衣冠镜左看右看。
眼见她臭美耽误了上妆,梨汤捞着她的腰将她拖到了梳妆台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