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原本稳稳抬着酒坛的下人反倒有些手软了。

直到几坛子酒平安落地,温父便放心地去了温浓房间寻她。

这叫温浓有些意外,平日里爹爹因着女大避父,是很少来她房间的。

“浓浓,”温父在温浓对面坐下来,“可是与太子殿下……见过?”

温浓懵懵地点头,“自然见过,怎么了爹爹?”

“这个……有没有……”

温浓叹了声,“爹爹您就直说吧,女儿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
看样子是没有过从甚密了,温父舒出一口气来。

今晨皇上将工部也交给了太子,退朝后太子便召见了工部一干人等,交代完事情之后又单单留下来温父。

“同僚大概以为我得了殿下青眼,结果殿下叫我将这几坛子酒带回府,说是你爱喝的。”温父顿了顿,看向温浓,“爹爹方才瞧了眼,有青梅酒、桑葚酒还有别的果子酒,真是浓浓爱喝的?”

温浓渐渐呼吸不畅,两颊都要烧起来,她尴尬得快要死了。

前两天才因为这些果子酒醉得当众失礼,转眼太子便将这些酒送到她府上。

这是什么意思?

若太子的身份低一些,平凡一些,便如寻常哪家的公子,他送来了这些酒提醒她醉酒一事,一定是在取笑她。

但是太子身份贵重,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官之女过不去?

他有必要取笑她吗?

温父还在问,“殿下莫不是……存着别的心思?”

说着便开始寻思,太子若是喜欢他家姑娘,身份悬殊的情况下,娶她做正妃有没有可能。

一想就觉得前路坎坷,他家姑娘还是嫁去平凡一些的人家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