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雪和又想起上回他和温浓一起被关在藏书阁那晚,他叮嘱温浓休息一天,结果第二天还是在族学看到了她,于是又添上一句,“别逞强,知道吗?”

话说出口,苏雪和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,为什么他的语气会这么柔软,他轻咳一声,急忙恢复平时的语气,急急忙忙说,“我走了。”

身后一声很轻的笑,而后听温浓说,“表哥真好。”

苏雪和走得更急了。

温浓结结实实躺了两天,请的病假。

期间温渚来看她,温浓问,“哥哥都是在哪里午休的?”

“没了地方午休,我正好与几个同窗训练去了。”温渚说,“过几日有一场马球比赛,还挺重要,哥哥得好好表现,免得那些手下败将忘了他们之前是怎么输的。”

温浓听他这得意的语气,忍不住噗嗤笑出声,“好,哥哥最厉害了。”

温父从工部回来给温浓带了点心,“来,趁热吃。”

温浓咬上一口,眼睛就满足地眯起来。

“爹爹,我们家是不是欠了舅舅家钱?”

温父一愣,“怎么会?”

“是不是哥哥在舅舅家读书没给束脩,白吃白喝啊。”

温父给逗笑了,“爹爹我是这么做事的吗?该给的都给了,就算你舅舅推辞不收,也会送些差不多价钱的东西过去。”

温浓又咬了一口,而后说,“那我就放心了,原来舅母就是这样的为人,不是我们欠了她。”

“你舅母就是心里过不去。”温父就这么含糊的一句话,又不说清楚。

“怎么,怎么,有什么事在里头吗?”

“小孩子家家的,问这么多。”温父起身,“爹爹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