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温浓目露沉思,太子再接再厉,“我与雪和相识多年,虽然总有姑娘误会雪和待她们不同,但雪和根本没有那个意思,看似桃花繁多,实则没开情窍。”

“就怕雪和为了推拒婚事而做了什么不明智的决定。我虽是他好友,也是太子,他许是不方便对我说。若是温姑娘知晓内情,好叫我知道他这么做对他自己有没有害处,需不需要我插手。”

看得正欢的崔九溪不由想,他家殿下为了阻碍温姑娘和苏公子在一起实在是太拼了,听听这语言的艺术,看似担心苏雪和,实则将苏雪和卖得一干二净。

听在温姑娘耳中,必定是苏雪和接近她别有目的,而且平时和其他姑娘不清不楚叫人误会。

看来男子之间聊天论琴的友谊还是比不上喜欢的姑娘,啧啧。

温浓愣了一会儿,而后抬眼看向太子,“殿下,这些话为何不问榕姐姐?她是表哥的亲妹妹,肯定比我更清楚。再者,殿下与榕姐姐也算熟识。”

这把火猝不及防烧到太子身上,“哪里算熟识?”

“游湖那日我和表哥在后头走着,殿下和榕姐姐聊了一路。”

太子头都大了,“我和她当真不熟悉,这话怎好问她?”

待目光与温浓的接上,太子看见温浓眼里不言而喻的意味。

是了,在温浓这里,他和温浓更不熟。

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,所以他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温浓身份?

太子单手搭在栏杆上,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击木制栏杆,心里又涌出些许烦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