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早就开始准备?”温浓舀了一勺冰,看向魏子吟。

魏子吟点点头,“若是准备刺绣,两个月已经很赶了。若是准备贺诗,我又担心太普通。前几日我哥哥见到了殿下,回来和我说殿下冷着脸,看上去也疲惫,不定是近些日子琐事繁多,累着他了。所以生辰礼更是要用心准备,最好能叫他开心些。”

闻言,温浓倒没想到自己身上去,“郡主最清楚殿下喜欢什么,有什么想法?”

云荻便支着下巴,“太子哥哥喜欢弹琴。”

“可正是因为殿下琴艺少有人能出其右,我更不好献丑了。”魏子吟蹙着眉头,很为难,“若是做什么荷包香球等物,又担心他不肯收。”

温浓搁下冰碗,枕着胳膊躺平了,心想魏子吟不如换个人喜欢得了。

太子听起来这么难搞。

而且很爱管闲事的样子。

温浓想起来书院阁楼上太子对她说的那番话,男女之事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太子口口声声说担心她得不偿失,殊不知这正是她谋来的结果。

可他偏爱插手阻挠。

“子吟画技如何?”温浓问。

魏子吟腼腆笑,“尚可。”

“那你不如画猫,我看殿下对他那只猫儿喜爱得紧。也不必多么精湛,只需充满意趣,令人会心一笑。”

闻言,魏子吟眸光亮了亮。

回府后,温浓收到了回信,还是一幅画。

这回画的是两个孩子在塘边钓鱼,可是桶里一条鱼也没有,显然没什么收获。小少年的神情清冷,仿佛胸有成竹,而小女孩已经急得开始晃脑袋,双丫髻也跟着颤。

温浓笑了,伸手去摸画上的小女孩。

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