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苞未放的梅从温浓的后头伸展出来。

将她衬得格外美丽,玉瓷般的脸颊好似也染了薄粉。

她轻轻点头。

苏雪和笑着抱住温浓。

尽管隔着个匣子,他抱得并不实。

这是他继登科之后再一次感受到身心畅快。

原来藏书阁那次的心动不是错觉。

他抱着她的时候,再一次感觉到胸口的震颤。

苏雪和这么想着,却克制地放开了温浓。

他太过欣喜,错过了温浓一瞬间的失神。

温浓回屋之后就开始发呆。

夙愿就要达成,她离成为高门夫人只有一步之遥。

但是她……

温浓的目光落到桌案旁边的画缸里。

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她收到的信件,以及那副细腻逼真的儿时画像。

另一边。

太子看着案上的信陷入了苦恼。

温浓寄给他的信他当天就收到了。

纸上还有很新鲜的墨香。

她问他什么时候回京,想要和他见面叙旧。

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
想像中的坦白,应该在是温浓对“太子”这个身份也抱有好感的时候,他再把两层身份合二为一。

可自从上次马球赛的阁楼上温浓与他不欢而散,他还未曾以“太子”这个身份见过她。

恰好见崔九溪徒推门进来,太子便问,“九溪,我现在还不打算见她,我是不是要拖几天再回信,好叫她以为我还没有回京?”

崔九溪还没说什么,太子又扶额,“可是我不想在京城也隔十天才能联系她一次。这样如何,我隔两天回她,就说我换了个办差事的地方……嗯,就说我在临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