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既出, 几人都看向温浓。

温浓自己也是懵的。

随后便是一股子恶心感袭来。

舅母竟然让一个外男当着太子和表哥的面还她手帕!

虽然都晓得这男子还不认得她的脸, 不曾与她有什么。

但态度已经摆在这儿了。

这男子就是那位杨姓解元,舅母想要撮合她与杨公子。

温浓面上不显, 笑着说, “我竟不记得曾经落了块手帕在舅母这里了。”

这位杨公子听见声音看过来, 随后目光发怔,痴痴地说,“温……姑娘, 以后小心些就是,姑娘家的贴身之物若是被人捡了去便不妥当了。”

在场的苏雪和苏雪榕兄妹俩还盯着杨公子看,暗暗揣测着方氏的用意。

而太子先前在温浓的信中便已了解过来龙去脉,深知方氏这一出是为的什么,因此他和温浓是一样的反感。

再听杨公子状似关心实则规训的话,当即看向苏雪和,“本王今日才晓得,苏府传人来送酒竟不用下人,而是用秋闱解元。”

突然自称“本王”,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动怒了。

太子边转着酒杯,边笑着夸道,“便是父皇也只用宫人服侍,苏府好生阔气啊。”

连皇上都抬出来了,杨公子终于察觉不妙,当即跪下来。

苏雪和也掀袍请罪道,“是母亲考虑不周,殿下恕罪。”

一片寂静,太子面上的笑也没了。

温浓和苏雪榕两个也随着苏雪和跪下来,在场之人跪倒一片,只有太子和崔九溪还站着。

原本友好和睦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