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随意地点评道,“不够周到,没给客人上座。”

“来人啊,给温大人上座——”

“寺卿啊,你就不能灵活行事?本王说上座,你就上座?没见温大人身上还脏着,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备水沐浴么?”

大理寺卿几乎要哭了,“来人,备水——”

太子乐得要笑,目光忽地和看过来的温父撞上,几乎立马收敛了笑意,轻咳两声,端着稳重的模样,“郎中可还需要什么?”

温父摇摇头,“多谢殿下美意了,微臣沐浴过后便回去,家里人必定是等急了。”

听到“家里人”,太子便想起温浓,笑着说,“自然,不能叫家人担心了。郎中沐浴过后我便遣人送郎中回去。”

“殿下大恩大德,微臣……”

眼见温父要跪,太子连忙上前几步将他托住了,“使不得,快些起来。”

嗯?使不得?

臣跪君,有何使不得?

沐浴过后,温父坐在宽敞馨香的马车上。

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,温父浑身都放松下来。

不知怎的,他忽地想到了太子殿下送给他家浓浓的那几坛子酒。

马车在温府门口停下,温父下车之后朝塔太子的马车行了一礼,而后问,“殿下可要到府中坐坐?”

太子掀了帘子。目光落到温府的院墙上。

温府并不大,因此温浓此时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