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。
温浓躺在床上,又是庆幸温父回来,又有些道不出的失落。
将爹爹从牢里带出来,她自然会对他感激不尽,分明是最合适坦白的时候,但他还是乘着马车离去了,一句话也不与她说。
他到底在想什么?
同一个夜晚,太子寝殿的烛火还未熄。
太子拿着本书倚在床头看,翻页却越来越慢,他出神地想着,为何温府出事之后,她既没有来寻“太子”求助,也不曾在信件上与“允之”诉说。
反倒是去了趟苏府,和苏雪和好一番相谈。
哪怕他是上好的夫婿人选,她还是喜欢苏雪和么?
甚至这件事的起因便是苏雪和为了不与谢家结亲公然下谢家脸面。
……
一大早,温浓收到信。
信上说,“这几日并未收到你的回信,可是发生了什么?若有难处,可与我说,可能不曾告诉你,我并非寻常商贾之子,便是再难的事,也莫担心难倒我。”
看得温浓唇角轻轻勾起,很久也没有放下来。
她生怕用心不纯利用了他,
他倒可劲儿地希望她麻烦他一下。
梨汤端着水进来,看了温浓一眼,而后将水盆搁在架子上,“姑娘遇上什么喜事了?这样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