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浓有些意外太子竟会与她说这些朝堂上的事,顺势问,“殿下若是有什么大动作,不会惹得某些人不满么?”

闻言,太子很轻地笑了声,“我若是怕他们不满,早便自废太子之位,去哪个犄角旮旯做个闲散王爷了。”

温浓顿住脚步,被他话里的洒脱敞亮吸引住了,一时没有说话。

倒是太子低头看向温浓,嗓音因低缓而显得温柔,“温姑娘也无须害怕,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公不平之事,只管与我说。你我也算是相熟了吧?”

温浓想起了“允之哥哥”信里相似的话,弯唇笑道,“好,臣女省得了。”

“那你我算不算相熟?”太子还抓着这句不放。

直到温浓点了头,太子才笑着继续往前走。

到了门口,太子先一步上了马车,而后朝着温浓伸出手来。

温浓一愣,太子说,“我的马车还算宽敞,一起坐吧。嗯?你不是说我们还算相熟么?”

“……”

温浓瞧了他一眼,将手放进了他摊开的手心。

太子的手看似白皙修长,质地如冰玉,掌心却是暖融融的,反倒是温浓的手冰冰凉凉,这一瞬,两人都愣了愣。

温浓很快借着他的手上了马车,而后坐在了马车一侧。

马车确实宽敞,但马车里头坐着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拥挤。

于是方才还能你来我往地聊天,现在倒沉默起来了。

如此这般,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“室”了吧?

太子这么想着,开始找话说,“温姑娘的手总是很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