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好笑地敲了敲它的小脑瓜,“去他那里做什么,要是叫温浓瞧出了什么端倪,以后你专送最远的信,听见没?”

……

温浓沐浴的时候便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。

太子拉着她跑的时候其实有点弄疼了她,那会儿她的手臂恰好往后甩,他则拉着她往前带,使力的方向相背,便疼了那一下。

现在已经不疼了,只是那种紧紧握住她往前拉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腕子上。

她抬眼,又看向自己脱下来的衣裳,最下面是他的狐裘披风,上面则叠着她的裙衫。一堆雪白颜色上面一层鲜艳的红,两个反差及其强烈的颜色撞在一块竟意外地和谐。

“姑娘,该出来了,再洗下去水要冷了。”外头梨汤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。

温浓答了一声好,站起身,水珠咕噜噜地从身上滚下来。

“姑娘,今日又来了信,奴婢给您取下来了。这回还有一个窄长的木匣子,您出来来打开瞧瞧吧。”

“好,我出来了看。”温浓说着,将身上擦干净了,披上中衣,而后抱着衣裳走出来。

狐裘披风抱在手里便是毛茸茸软绵绵的一捧,温浓下意识地低头埋了埋,而后嗅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,突然反应过来,立马将头抬起。

飞快地将衣裳搁在一边,而后端正坐在案前。

先是看了眼匣子,伸手拨开锁扣,只见里头横躺着一枚羊脂白玉的簪子,入手温润,线条流畅,簪头上趴着一只惟妙惟肖的打盹猫儿,懒洋洋的模样。

温浓很喜爱这种一看就不是首饰铺子里面能买到的款式,更何况这簪子充满童趣瞧着可爱极了,于是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,还往脑袋上比划。

直到梨汤拿了干帕子催促温浓,她才将簪子小心放回去,而后拿来信封开始拆看。

梨汤在后头用帕子一点点绞干温浓的长发,一抬眼,发现镜子里头的温浓两颊飞红,眸子微微湿润,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