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,崔九溪欲言又止。

“想说什么便直说。”

“殿下可还记得来过什么人,发生了什么?”

太子目光一顿,凝在崔九溪面上,“嗯?来过什么人?”

“殿下,您醉酒之后温姑娘可是来过了,不过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属下全不知晓,禅房里只有殿下与温姑娘二人。”

闻言,太子结结实实地愣住了,半晌才确认道,“她来了?还只有我们两个?”

“正是。依属下看,温姑娘瞧着不像是对殿下无意的样子。”

太子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,并且开始死命回想,到底发生了什么呢……他那会儿因为是在舅舅的禅房里,便不加节制地痛饮,醉酒之后只会比平时更为放肆。

他不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?

“九溪。”太子动了动身子,正对着崔九溪问,“以你对我的了解,我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……过分的事情吗?”

“殿下,譬如?”

“譬如……”太子说不下去,耳廓渐渐染红,憋了半晌,还是换了个说法,“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你详说。”

“属下也瞧不出什么……”

瞧不出什么,应当没出大事。

“不过——”

太子方要松一口气,又被崔九溪弄得这口气不上不下的。

崔九溪:“不过,温姑娘走的时候叫属下转告殿下一句话——‘《京城养猫手册》当真挺好看的,还实用,教她手法进步不少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