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屋内便只剩温浓温父二人,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,气氛是诡异的宁静。
温父轻轻转了转手上的酒杯, 又看了温浓一眼,问的却是,“近日在族学一切可好?有没有听不懂的?”
温浓一愣,茫然地摇摇头,“爹爹,都能听得懂。”
“听说你族学中一起参选的闺秀都退了族学?”
温浓答, “确实如此, 爹爹。”
她不知温父为何问及退学, 担心温父也要叫她安心准备择妃, 便说, “不过我不用。”
温父这回顿了下才问, “你不用退学,还是不用准备?”
“……”温浓语塞, 她也不知道温父是不是当真看出了什么, 硬着头皮说, “我……都不用。”
“方才你对阿渚说的那句话。”温父想起温浓说她确实会被选为太子妃的话,听上去像是开玩笑,但温浓显然没有必要开这种玩笑。
“哪句话?”温浓眨了眨眼。
看着温浓的目光游移, 温父也知道她有了女儿家的秘密,还有那个耳后的红印子……
“罢了,你回去歇息吧。”温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,放弃了与温浓追根究底。
这话对温浓而言不异于无罪释放,当时满面笑容,“好嘞!”
原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嘛。
眼见温浓告辞,温父突然说,“如今天黑得晚一些,宵禁也有所推迟,不过还是要早些回家,莫要在外逗留。”
温浓脚下险些一个踉跄,心虚笑道,“好啊,省得了,爹爹。”
温父在温浓这边轻拿轻放,待去了工部见到了太子,却又一反往常地多盯了他好几眼,直到被同僚轻撞了肩膀提示他收敛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