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尔皱眉。
……
科学城中学。
下午四点。
林斯义带着人赶来时,班主任和校长已在办公室等待多时,他把人带进去,先一阵抱歉,待寒暄得当,再让温尔跟着班主任去班级转转。
他则留在办公室,陪校长吞云吐雾。
等温尔转回来,他嗓子也快报废,领着人撒腿就跑了。
然后坐在驾驶座上拼命吃润喉糖,一双剑眉拢地跟山丘似的。
“你竟然不会抽烟。”温尔觉得奇异地看着他。
林斯义心说我为你当爹又当妈,你还没良心埋汰人,不会抽烟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?
况且他不是不会抽,是不喜欢,这二者区别很大。
“以后别说一个男人不行,”他“愤慨”:“任何方面。”
可惜他自以为愉悦气氛的“愤慨”,直接把温尔吓地两肩膀往后一缩。
林斯义怔:“……”
想起关城那句:有妹妹很麻烦的。
“怎么?”他试着缓和了下语气。
就是这双眼。
漆黑深邃,仿佛无底洞吸纳人的灵魂,没有一丝笑纹的自后视镜里盯着她。
温尔觉得后背沁出一层汗,但脸上笑容必须明艳:“没怎么啊。觉得你有趣。”
林斯义盯着她那张微笑唇,启声一笑:“有趣就行。不然未来一年怎么相处?”
说罢,叮嘱她系好安全带,驱车离开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睡在楼下的林斯义还没起来。
温尔到厨房准备做点吃的,打开锅盖,里面竟然是一锅热乎乎的白粥。屉子上还放着鸡蛋,玉米,小番薯这些杂食。
她表情怔了许久,最后,将所有食物原封不动,到冰箱里找了冷食,因为不敢发出声音,直接拿到外面来晒了晒就吃了。
接着,她在摆洗衣机的房间里发现林斯义换下来的衣物。
她思考片刻,拿到屋外的水池上,一件件用手搓干净,然后晒在阳光下。接着又去拖地。
家里没有保姆,昨天中午在食堂吃,晚上林斯义做的简餐,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应该的。
林斯义起床后,看到的是光洁如新的地板,和外头阳光棚底下迎风招展的大批衣物。
他尚未清醒的眸底,盯着自己内裤看了足足三十秒,然后滚动了一下喉结,表情变了。
那一刻,林斯义觉得自己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。
……
温尔做事从来没这么心甘情愿过。
她越做越有精神。
将一层拖了,擦了不说,已经开始全楼巡逻,见尘就灭,见毛就挡,将原本就不算太脏的家里收拾得打了蜡一般。
而她自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