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悦兮见他的薄唇被染红,勾着唇笑的样子,格外魅惑,像个妖孽,宁悦兮心口一突,移开目光。
正在这时,音尘进来,见宁悦兮坐在梳妆台上,秦洵则站在一旁,这二位主子也不知在做什么,她不敢多看,低头道:“皇上,娘娘,沈大夫来了。”
两人收敛了神色,宁悦兮理了理衣裳,方一起出去。
到了外面,见过礼之后,沈灵均抬起头来道:“请娘娘宽衣,草民要给娘娘施针了。”
眸光在宁悦兮的嘴唇上一顿,她的嘴唇明显比平日里他看到的更为娇艳欲滴,微微的肿着,像是被蹂、躏过一般,沈灵均依然在笑,眸子却闪过一丝冷意,令人找不到痕迹。
他再看秦洵,发现秦洵嘴唇上亦有一抹红,他无声冷笑两声,而此刻秦洵亦看着他,底露出几分得逞之色。
宁悦兮却没注意这些,她回到寝殿内宽衣,不多时,秦洵进来了,接着蒙着睛的沈灵均也进来了,施针的方法和从前一样,针灸后,药汤已经准备好了,她随着秦洵去盥室内药浴。
药浴出来后,宁悦兮浑身酸软,秦洵因还有公务要处理,便回乾清宫去了,到了乾清宫,发现赵苍梧也在,赵苍梧跟他说找到了在官员之间散步谣言之人,正是杨显风安排的,杨显风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,秦洵对他已起了杀心。
赵苍梧又说,这段日子杨显风和长公主府走的比较近,秦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居然走得近,真是稀奇。
他们到底玩什么呢?秦洵对此很感兴趣,他道:“不要打草惊蛇,派人时刻盯着便是。”
次日,妃嫔们如往常一样去宁悦兮宫中点卯,众人都看到了她嘴上抹的胭脂,那红艳欲滴的颜色真是诱人至极,众人嘴上不说,心里却跟明镜似得,都说皇上将内务府才从芳姿斋采办的五盒胭脂全部送给宁妃了,其他人都没份。
玉嫔,陈妃两个活得明白的还好,杨妩的心里却有一团火不住的往外冒,她等了这胭脂许久,往年她独自一人便有两盒,如今却全被宁悦兮占了,杨妩真恨啊,她恨这个妖精似的女人让秦洵的心里容不下其他女人。
蓝嫔也不高兴,嘲讽了几句,说宁悦兮如今掌管后宫大权,也不劝着点让皇上雨露均沾,让她们这些妃嫔们为皇家开枝散叶,可宁悦兮对此充耳不闻,只告诉蓝嫔,让她将这话说给皇上听听,蓝嫔闭了嘴,她知道争不过宁悦兮,可她还不能逞点口舌之快么?
都散去后,杨妩路过刘答应的云茵殿,见一个宫女哭哭啼啼的从里头出来,杨妩问明原由后才知道,原来刘答应病了,宫里头踩低捧高惯了,知道刘答应得罪了宁悦兮,连太医都不肯过来给她看病。
杨妩原本还想不到对付宁悦兮的方法,如今却有了,只吩咐那宫女回去候着,她会想办法。
第二天,沈灵均在紫宸殿等宁悦兮泡完药浴后正准备离去,刘答应身边的宫女绿容忽然过来求情,哭着说太医不肯给刘答应治病,请宁妃娘娘开恩,让大夫去给刘答应治病,宁悦兮虽不喜欢刘答应,却也没有想要对方的性命,正好沈灵均在这里,也不必舍近求远,她便请沈灵均去一趟,沈灵均痛快的答应了。
刘答应吃了沈灵均给开的药之后,忽然七窍流血,暴毙而亡。
此事惊动后宫,先前云茵宫的宫女来求她时她倒是没有多想,如今却觉得这事情隐隐是冲着她来的,她当即命仵作去查看刘答应的尸身,并严查云茵宫的每一个人。
尤其是宫女绿容,当时药是她亲自去司药监拿的,也是她亲自给刘答应喂的,宁悦兮问她时,她只说是按照方子抓药熬药,其他的根本不知情,宁悦兮觉得可疑,便让人将绿容扣押起来。
就在宁悦兮审完云茵宫的每个人之后,秦洵,杨妩,陈妃等人都来了。
秦洵先去寝殿内看了一盖了白布的刘答应的尸体,这才出来,他面色凝重走向宁悦兮问道:“兮儿,可查出什么结果来?”
秦洵登基两年,后宫各妃嫔虽偶尔争风吃醋,但也都是小打小闹,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情,刘答应毕竟是直隶总督之女,秦洵不得不慎重。
宁悦兮道:“臣妾将宫人们都审问了一遍,都说是刘答应病了几日,一直都不曾服药,直到昨日沈灵均替她诊治开了方子之后才开始服药,今日服第二次后,便七窍流血,适才仵作也验证了,是中毒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