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燕西顿住了。
他的手还抓在她胸上,掌心的温度不亚于他炙热的呼吸,盛菡殊也被他搅得在这短短时间里浑身发烫,只希望他赶紧从她身上下去,发现他好一会儿没动静,她又嗫嚅着轻轻唤他一句加以提醒:“老公……?”
终于,贺燕西躺回去了,在此时落针可闻的房间里,他的气息又沉又重。
盛菡殊也尽量减少存在感地调整自己的呼吸,小心翼翼地把睡衣拉平,不动声色地慢慢往床边挪动,拉开和他的距离。
贺燕西倒也没有再拉她回去。
须臾,盛菡殊感觉胸口最烧的那片皮肤也降温了。
贺燕西那边却突然传来动静。
她吓一跳,本能地裹紧被子,发现他只是起来去卫生间,暗暗松一口气——老天爷都在帮她呢,生理期赶在了今天晚上,要不然她才立下的flag现在多半已经倒了。
本想等贺燕西睡了她再睡,但大概今天太累了,加上生理期,意外地靠自己成功打败认床,在贺燕西从卫生间出来前她便困意席卷不小心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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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睡得那叫熟,并且一夜无梦,只是盛菡殊醒来后看到时间竟十点过一刻钟,吓得一激灵,连忙从床上跳起。
贺燕西不在,显然已经去了片场。
盛菡殊恼他起床为什么没喊她一起,火速奔进卫生间洗漱。
出门前,她尝试给贺燕西打一个电话。
运气不赖,贺燕西估计正好在休息,所以电话接通了。
盛菡殊先为睡迟向他道歉,然后询问从酒店前往小洋楼的路线——昨天她是由刘彧的助理往返接送,现在完全不清楚该怎么走,连求助手机地图也没办法。
“……老公你只需要给我发个你现在的实时定位!我一会儿就自己找过去~”
贺燕西不冷不热只丢过来一句:“迟了就不用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那头的背景杂音切切嘈嘈,仿佛随着听筒贴着她的耳朵摩擦,和着他的话,盛菡殊只觉心里毛毛的,索性遂他的意,“好的,那我就在酒店,不过去了。”
生了叛逆,她说完没等他的反应,率先挂电话。
她稀罕去嘛?反正去了也是看他脸色还要受他嫌弃!正好今天生理期第一天不舒服!天王老子她也不伺候了!他爱咋咋滴去吧!
打电话到前台点了份早午餐送来房间后,盛菡殊就着美食化愤怒为工作的动力,从行李箱取出她的笔记本电脑,一心一意剪辑新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