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杀了张宿筝。”
咫尺之间,热息洒在两人中间。外头落雪,萧祁远脖颈落雨。
施烟侧首窝在他身侧,小兽呜咽抽泣。萧祁远手臂圈紧她,将其搂在怀中,哑声道,“好。”
小半刻钟,施烟伤心够了,脑子也清楚了。吸了吸鼻子,松开圈住二哥的手要退出他怀,怎料稍一有动作,她一退,那大手落在腰间收紧将她往前引。
“哎!”身后下意识失力,施烟匆忙又搂住萧祁远脖子,恢复了气力,小性子又上来,“二哥,你吓到我了。”
这一握,二人面容相进,四目相对。施烟瞧清二哥瞳仁中倒映自己身影,脸颊逐渐发烫。
同萧祁承在花楼时,她挨不住好奇,同小子一起扒过门,偷瞄过房内那些男女,烛火明亮,相对而坐,衣衫落尽,咫尺相偎。
那羞人一幕不由自主想起,施烟蓦地咽了咽喉咙,错过他目光,直瞧那凌冽薄唇。
鬼使神差的,施烟舌尖扫了扫干涸唇瓣,双手环住跟前人脖颈,心里有道声音叫嚣,她拗不住,听从声音那凑了上去。
无形的雪落在上头,抵不过炙热似火,不消一会便不见。贴上柔软薄唇,那些居玉楼酥软糕点算个什么,珍馐满桌又何妨。这东西是久旱是相遇的甘霖,让人慷慨解渴。
急急吻上那薄唇,一股奇异自四面八荒细细密密将她裹住。睁眼,对上深潭似墨的眸子,细一瞧,里头有旋涡,直将她陷了进去。触之柔软,如上好锦缎,不舍脱离。
萧祁远神色微变,他口中多念被药味管得清苦惯了,猛地添了腥甜,如黑白世界添了份姹紫嫣红。长悠久之,冷冽血味又叫人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