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才说完呢,阮枝才跨过门槛就一脑袋撞进了邢惊迟的怀里,男人有力的臂膀缠过她的腰,带着她跨过东院避开正中央的办公室几步就走到了她的工作间。
邢惊迟的腿长步子迈得又大,阮枝几乎是被半抱着进去的。
本来她就想着要回来,工作间的门没锁,邢惊迟一推就开了。
“邢惊迟,你..”
阮枝说不出话来了。
她的唇被堵住,男人反手关上门就将她压在门上吻了下来。
工作间的雕花木门上镶嵌着漂亮的琉璃,每当夕阳西下,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好看极了,可惜今日没太阳。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,一定看得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。
阮枝去推邢惊迟,但男人吻得又狠又凶。
滚烫的气息像夏日一般席卷了阮枝的唇齿间,好不容易他松开放她喘口气,她抬眸望进他黑沉沉的眸子里,声音轻细:“外面...能看到。”
邢惊迟垂眸看着她泛着粉色的小脸,问:“去哪儿了?”
阮枝眨眨眼:“去了趟三藐寺,上回去有东西忘在那里了。”
空蝉出去游学的事情邢惊迟之前就听阮枝说了,他抬手顺了顺她的黑发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怎么不和我说一声?”
这会儿阮枝才觉出这个男人似乎是生气了。
她伸手搂住他的腰,靠在他前胸解释道:“我想着下班前就能回来的,当时去的急就忘了。邢惊迟,我错啦。”
说着阮枝蹭了蹭他的胸口。
邢惊迟盯着她不说话。
阮枝被邢惊迟看得心里发虚,抿抿唇,试探着喊道:“老公,我错了。”
她澄澈的鹿眼水汪汪的,眼尾还泛着红,和棉花糖似的声音黏呼呼的。邢惊迟的心软下来,但却不肯轻易这么放过她。
“阮枝。”
邢惊迟沉声喊。
阮枝枝:“.......”
这怎么还连名带姓地喊上了,她叫他老公,这个人居然叫她阮枝?
这是人吗?
阮枝不怎么高兴地瞅邢惊迟一眼,闷声道:“干什么?”
邢惊迟的视线在她紧绷着的脸上逡巡一圈,忍住去哄她的冲动,继续道:“在滇城的餐厅里,我和你说过的话记得吗?”
阮枝瘪瘪嘴,她当然记得了。
她瞪他:“你自己说的,保护我、照顾我、忠诚于我。”
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,那么凶!
邢惊迟挑唇,否认:“不是这句,还有。”
阮枝枝:“......”
说实话,除了这句话她还真的不记得别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