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越临近宫门,她就越慌。
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,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。
“要不你逃吧,皇后那有事,娘给你担着!”
贺云初心下柔软,宽慰她:“没事的娘,皇后、贺家总想害我们,可我们不能总躲在后头,世人都欺软怕硬,你看草包太子,皇后她敢欺负吗?”
赵素的重点成功被转移:“说起来,那日太子怎么会救我?”
贺云初被孟娇娇洗脑成功,觉得她说的是对的。
“他只是跟皇后抬杠,定然不是真心搭救,他那么阴险的人,怎会好心。”
赵素点点头,对于太子韫,她的想法是能远离则远离。
“小初,待会若是碰上太子,你千万沉住气,你最近有些莽撞,这不好。”
见到太子韫。
是了,进了皇宫,应当是会碰上前夫吧?
不过也不一定,不是说他不爱去看皇帝么?
贺云初不禁想,这太子韫到底什么长相。
引得贺家姐妹对他争风吃醋,应该长得还行?
不过长得好有什么用,心肠嗖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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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之上,背手而立的卫司韫禁不住轻咳了两声。
蔡柄立即捧着大氅给他披上了。
“殿下,夜里风大,还是进屋吧?”
“人来了?”
蔡柄面色复杂:“马车已经进了宫门,殿下,真不再拦一下吗?七小姐她明明不会医术,皇后摆明了刻意为难。”
宫灯高悬,城墙下的宫道璀亮,照着太长门外隐隐的马车影子。
卫司韫半晌没有说话。
从知道赵素出宫去接贺云初起,他就等在这。
此前的传闻听了一些,卫司韫更想知道,贺云初会不会来?
深潭虎穴,九死一生。
她胆子得多大,才敢招惹到治病的事情上来?
蔡柄还在一旁絮叨:“我们的人说,七小姐这几日变着法儿打听贺夫、赵素宫里的事,大约是担心过了头,又恰逢琉秀坊开业成功,才放出那帖子。”
“吩咐的礼送去了?”
“自然是送到了,这么大的排面,估计往后没人敢轻易招惹,对了,孟姑娘也去了,还送了一对画眉。”
“孟娇娇?”卫司韫挑眉:“她们最近倒是走得近,跟孟柯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