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在外,不留心眼定然是不行的,更何况他们身边只有五六个精锐的武力,登船不比别的,上的若是贼船,那就相当于被人一锅端。
执夙就怕万一,所以才去货仓看了一下,而后疑虑更深。
莫景行倒是不太在意,抱着孩子给他喂水:“这船要开多久?”
“横渡平度江,至少需要半月时间。”
半个月的时间,大家同在一艘船上,能够做什么?
莫景行沉吟半晌,而后道:“先盯着,看他们的目的,阿瑥不能放出去了。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乐瑥仰头看他,然后踢着小脚要下地:“叽叽,要叽叽。”
“你不是要姐姐,”莫景行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:“整天就想着漂亮姐姐,老实点。”
乐瑥不高兴地挥着小拳头。
若是有熟悉的人看见,定然会觉得奇怪,因为他长着一张酷似西陵皇帝的脸。
而卫司韫可能也想不到,他儿子其实是个小颜狗,见到漂亮的姐姐就要扑上去。
“这船上既然有供给富贵人家渡船而设置的上等厢房,那就必然与他们要做的龌龊事情是分开的,顾好自己。”
执夙明白了,只是望向乐瑥的眼神有些不自信。
毕竟这位小主子从会走路开始,就无时无刻不在让他们头疼。
但凡不在眼皮子底下就要出事。
“对了主子,最近朝堂有异动,小皇帝找不见你,总会轻信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,您看——”
莫景行一派轻松:“与我何干?巴不得苏北皇帝换人的,可就是我,谁有本事争,那便去争。”
尽管这样,执夙还是大着胆子问:“可我们就在外头不回去,以前的基业”
莫景行箍着乐瑥,不让他下地,闻言笑了声,显得整个人非常邪魅:“谁说不回了?乐瑥大了就该回了。”
这跟乐瑥有什么关系?
乐瑥的身份大家都清楚,他是西陵皇子。
君上既然说苏北的皇帝谁做都可以,那为什么还要将乐瑥留在身边当质子呢?
养一个质子,本身就是非议很大的一件事。
可是君上力排众议,偏偏还将人带出宫,游历了这近两年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