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承越还未踏进关雎宫,就听见了一片欢声笑语,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三福,你听里面可是笑声?”
高三福可是知道,那夜他急急忙忙赶到昭阳殿,皇帝黑着一张脸,坐在太师椅上,昭阳殿众人跪了一地,这哪里是来宠幸的,瞧着倒像是来问罪的。
坐了一炷香的功夫,皇帝起身进了内殿,谁知还不到一盏茶时辰,怕是连衣服都没脱明白,就出了昭阳殿回了紫宸殿。
这夜之后,皇帝就没有过好脸色,连批阅奏折都心不在焉,时常望着关雎宫的方向叹气。
高三福跟在魏承越身边已久,虽不知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,也能猜出两人定然是闹了别扭。
他奉上茶,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办,突然灵机一动,想到了清明前一日,魏承越说过的话。
“陛下,有件事,奴才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魏承越放下批阅奏折的笔,转过身子看他,“三福,你何时说话也这般吞吐了?说吧。”
“奴才记得清明祭祀前一日,陛下说等天再暖和一些,便带容妃微服去西北草原游玩,不知可还作数?”
“你呀你。”魏承越笑了起来,他正发愁如何缓和同容妃的关系,想着若容妃特意前来认错,或是耍些小心眼装病让他去看,再向他认错,他就大度原谅。
谁知等了三天了,啥也没等来。
正巧高三福说了这件事,也算是个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