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贯,给这小太监一杯水。”
赵清音起身在房间踱步片刻,问道:“如果凌香和翠芙没有说谎,说谎的只能是康婕妤了,那包袱里究竟是什么,让康婕妤这样讳言。”
“奴才也不知,但绝不是毒药。”小太监喝了水,情绪稳定一些了:“奴才知道的是,我家娘娘未存害您的心思,娘娘说您与人为善,在这宫里很难得,是不会害您的。”
赵清音自然知道康婕妤并未下毒,但现在这般乱糟糟的样子,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吗。
“可是,她不说那包袱中是何物,本宫就算是替他求情,陛下也不会放了她的,若果真不是什么要害之物,就让她招了吧。”
她猜想,即使不是毒药类害人的东西,也定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“你去告诉康婕妤,槐夏的毒药瓶虽物证确凿,但毕竟是皇后宫里的人,听说皇后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,现在凌香又说了这样的话,你说陛下究竟会相信谁?”
“是命重要,还是婕妤的位份重要,让她自己掂量着。”
这小太监来得正是时候,如果她中毒一场,除去的是康婕妤,德妃和皇后丝毫未损,就太不划算了,这趟浑水的走向,该是如何,她心中有了决定。
小太监离去,赵清音屏退众人,独自坐在七弦琴前,悠悠奏着曲调。
刘以舒虽贵为皇后,却是老皇帝硬塞给魏承越的,且魏承越登基以来,镇国公刘羽仗着自己跟随老皇帝打下江山,是开朝元老,时常在朝堂上倚老卖老,对魏承越的决策颇有异议,多加干涉,还在朝中结党营私,令魏承越十分厌恶。但碍于情面还得尊敬有佳,看似凡事都要问刘羽的意思,其实反感至极。
而德妃萧可岚却不一样,刑部尚书萧卓万事都以魏承越马首是瞻,为官清廉,刚正不阿,其子户部侍郎,克己奉公,父子二人皆是贤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