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房门看见高三福和王贯,魏承越吩咐道:“三福,让厨房准备一些解宿醉的药茶,王贯,找两三婢女伺候娘娘沐浴。”
虽然早有准备,但听到沐浴两个字的时候,他还是愣了一下,整个皇宫都以为陛下和容妃早已同房,其实只有王贯知道,他们并没有。
看着魏承越的神情,他就已经能猜出来,解了合|欢散后的赵清音,想起昨夜发生的事,心里该有多难受。
木桶中放好了温热的水,赵清音把找来的婢女都赶了出去,坐在木桶中,双手抱住肩膀,那种愧疚和自责又涌了上来。
自从恢复记忆后,她一直将自己的感情压制地很好,刻意不去回想她和魏承越之前的种种,即使再次回来,也不断提醒,他是叛军之子,是将她关入牢狱之人,和那个失了一段记忆,在农户家中相依相伴,在东宫信她护她的人不一样。
可是,经过昨夜她才知道,自己对魏承越的感情有多渴望,压抑克制久了,爆发出的情感究竟有多浓烈。
她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兄长,该如何面对救他出牢狱,将复国希望寄予在她身上的韶国旧臣。
赵清音将整个身子沉入水里,她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,是不是心里就不用再这样难受。
猛然呛了一口水,迫使她浮出水面,大声咳嗽起来。
“娘娘。”王贯在屋外喊她。
“无事,告诉陛下,我没胃口用饭,一会梳洗完毕,就启程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沐浴完,换好衣装,梳好发髻,她看了一眼梳妆台前昨日王贯新采买的胭脂水粉,叹了口气。
她出宫时未带胭脂水粉,若不是魏承越气恼,王贯去买,她昨夜也不至于将自己装扮的那样像男子。
如此,就不会被那妇人看中,饮下合|欢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