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今晚还要再去找避子汤药吗?”
这几日一直在赶路, 到了路过的镇子都已是深夜,这样的小镇子,医馆药铺本就少, 夜里更是关了门,有的敲了不开,有的敲开了说没有。
“算了吧,都五日了,早都没用了,在东宫时喝了两年的避子汤,成了不易有孕的身体,应当是无事的。”
赵清音喝完了王贯盛的汤,起身走到床边:“我没什么胃口,都撤了吧,这两日为了给我找避子汤你也没好好休息,今日早些歇了吧。”
王贯却迟迟没有动作,而是拿出匕首递给赵清音:“娘娘,自中毒之后,这匕首一直在奴才身上,如今到了凉城,这匕首也该……一旦贺将军那边来消息……”
“娘娘别和陛下这样疏远,若要……恐怕须得亲近一些才是。”
他早已看出赵清音对魏承越又生了感情,否则不会这样刻意疏远,应是毫不在意。
他也明白这次刺杀赵清音抱着必死的决心,既然此事生死未卜,为何不能在死之前先放下心里的愧疚愤恨,去爱想爱的人,即使他罪恶滔天,即使他十恶不赦,即使他不可原谅,总好过到死的那一刻,才想,为什么死之前没有忠于内心一次,哪怕一次。
更何况,魏承越并非十恶不赦,他是个好君王,是个冲动犯错丢了心爱的人,悔恨不已的可怜人。
“娘娘,有件事,我想告诉娘娘。”
赵清音见他神情严肃,紧张了起来:“是不是月肃国那边又来了什么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