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木,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朋友。”赵清音勉强笑了一下:“是我错了,在这个皇宫,你们每一个人都在为魏承越说话,每一个人都对我说着他是个好皇帝,他有多么在乎我,多么爱我,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你们越是这样说,我就越难过。”
“只有你和他们不一样,你一句话都不说。但我知道你才是魏承越最信任的人,所以只有你能告诉我,他究竟是怎么对贺南修的?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去见他,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他在何处,但至少你能告诉我,魏承越有没有对他说过贺启将军的事,有没有对他说过我?”
这么长时间,德妃都没有任何消息,想来是萧卓谨慎,不愿意说。但从西北回来半月了,她就像是聋了一样,什么消息都得不到。
怎能不着急,想起贺启将军在梦中浑身是血的拜托自己,一定要保住贺南修的性命,她就开始着急。
如今,作为韶国小公主的那部分几乎都逝去了,旧时的人只剩下了贺南修和王贯。
苏木双拳紧握,嘴张了张却依然没说出话来。
赵清音垂眸:“我怎么还能奢望你会告诉我什么呢?”她抬头看他:“苏木,你是知道的吧,我是韶国公主。”
苏木点头:“末将知道。”
“那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,在凉城那夜,我差点杀了魏承越。所以,你怎么能看护我呢,你应该巴不得我有个好歹才是呀。”
赵清音没有办法,如果德妃那里没有消息,她只能从苏木这里得到消息,哪怕这个人异常顽固,她也得使出浑身解数。
“末将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还是那句话,还是那四个字。
赵清音淡淡一笑,极为无奈:“上京哪里有卖碧芳酒的?苏将军可否买来,陪我喝一杯?”
苏木低头沉默许久,说道:“是。”
然后起身,向旁边的护卫交待了两句,就往宫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