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温棋依旧有些不解:“这么大的事,便是压也压不住吧?人岂有不多嘴的?”
“威逼利诱之下,自然会有人守口如瓶,至于那守不住的,荣家也不会让人留着罢了。”
李温棋讶异,“荣家动用私刑?”
“荣家在百州城兴盛几十年,自然不是光凭着卖那些瓶瓶罐罐。”方文大有深意,却没有就此多说,“不过那档口上,正逢荣府的公子坠马受伤,家里上下都无比紧张,夫妻俩的事便也搁浅了下来。后来荣老爷终究顾及独子,才与荣夫人达成和解,要求便是将荣二老爷逐出家族,永远不得再回百州。”
“想不到这弯弯绕绕倒是挺多。”李温棋不禁佩服这荣家保守秘密的本事,当真是不从根上挖,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。
他联想着穆青霜告诉他的信息,心中有些微妙,却又一下寻不着头绪,又问道:“荣峥当年因何坠马?”
“这就不知道了,只是听闻伤得还挺重,有一二年都是在院中养病。荣老爷遍访名医,着实费了不少功夫。不过这之后我也离开了百州,倒不知晓后事了。”
李温棋垂眸暗忖,这跟穆青霜所调查出十年前荣峥或有大病,时间上是差不多,就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了,看来欲知真相,还得亲自问问那个二老爷。
“荣二老爷来了钱州之后,便隐姓埋名了。你若要打听,改日我托人问问。”
“那便劳烦先生了。”李温棋看向方文,忽而笑了一下,“不过我倒是好奇,方先生对荣家旧事知道得这么清楚,难道你就是那个荣二老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