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受寒了,魏令仪整个人都有些发冷,即便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,又被赵宁煊抱着,她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。
赵宁煊却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滚烫的,可魏令仪声声叫着冷,赵宁煊便命人重新烧了炭火盆进来。
魏令仪难受得不行,窝在赵宁煊怀里无声地流泪,还不时哼哼几声,叫赵宁煊也跟着愁眉不展,第一次深恨自己无能为力,更加是恨不得以身代之。
轻罗站在外头使劲儿张望,她方才看了世子妃难受的样子都心疼得很,只盼着林大夫能快些来才好。
幸好川紫机灵,叫林大夫骑马赶过来的,这会儿就已经到了世子院了。
林大夫到了门口,轻罗却又迟疑了一下,但也没多会儿,就带着林大夫直接走进内室去了。
“世子,林大夫来了。” 轻罗站在屏风外头道。
过了一会儿,才听到赵宁煊在里头说道:“撤了屏风,请林大夫进来。”
赵宁煊忧心魏令仪的身子,一直都抱着她,直到听到了轻罗的话,才自己取了件外衣穿上了。
林大夫看到赵宁煊站在床边,他还送了口气。川紫去的时候匆忙得很,他都不知是谁出了事儿,还以为是赵宁煊的毒伤复发了,吓得他差点手里的药都撒了。紧赶慢赶的过来,看到赵宁煊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,他才放下心来。
“瞧瞧娇娇,她说冷,我摸着她的手却热得很。” 赵宁煊皱着眉头看向林大夫:“她起先还因为我的事,怕是忧思了许久。”
林大夫点头,上前去,轻罗及时送上小墩给林大夫,赵宁煊抱着魏令仪,把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。
谁知林大夫看了赵宁煊一眼,道:“世子还是将世子妃放平了,老朽才好诊脉。”
赵宁煊闻言,看了林大夫一眼,林大夫理直气壮的看向赵宁煊:“别耽搁了老朽给世子妃诊脉。”
赵宁煊面色不善,却并不想耽误林大夫诊脉,小心的把怀里的人儿放平在床榻上,这才见林大夫给魏令仪诊脉。
林大夫切脉切了好一会儿,脸色从原本的轻松变得有些凝重,赵宁煊看着林大夫的脸色一颗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了。
川紫轻罗几个在旁边瞧着,也跟着担心。
斗珠年纪小,便忍不住求问了起来:“林大夫,咱们世子妃这是怎么了,您这脸色可别吓唬奴婢啊!”
林大夫看了斗珠一眼,又抬头看了赵宁煊一眼,道:“这脉象,有些古怪。”
“哪里古怪。” 赵宁煊皱着眉头,看了小姑娘难受的样子,心里冒出一股子火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