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一听骨头更加兴奋,它一蹦三尺高,摇着尾巴像个侦察兵似的,走路左顾右盼。
它很卖力,只是有点傻,没彻底领悟韩沉西的意思,力用错了方向。
大街小巷流窜着许多家养狗和野狗,翠花和它们碰面,狗毛炸起,匍匐在地,率先挑衅,汪汪汪冲它们干嚎,叫的声音别提多刺耳了,惹来一堆小屁孩儿围观。
韩沉西:“.......”
他拽狗绳,无奈翠花力气大,也喊上瘾了,怎么拉都不动。
最后韩沉西别无他发,只得抱着它远离战场。
翠花却一点不自知,还以为自己得胜了,昂起脖子迈着豪放的犬步,等待韩沉西夸奖。
韩沉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呜呼哀哉了,骂道:“我他妈让你来耍威风呢。”
翠花:“.........”
一人一狗,在天寒地冻的室外,晃荡了整整五天,毫无所获。
韩沉西被冷风灌的脑壳突突疼,希翼见到弋羊的那噗嗖嗖的小火苗,也被现实的风雨吹灭的只剩一缕黑烟。
他蔫了,托腮坐在屋檐下,望着萧索的厂房,长吁短叹。
他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,电话响了都没听到,还是柳泊涟架着菜刀提醒他,他才缓过神。
来电显示“糊涂蛋”。
“喂。”声音无精打采。
“哥,好消息!好消息!”与之相反,那头的范胡十分激动。
韩沉西有气无力:“小心乐极生悲。”
“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毒!”范胡听出他的诅咒,气愤地嚷道。
“听不得你过得好呗。”
“发什么疯!”范胡只当韩沉西跟他打嘴炮,继续分享他的好消息,“我爸妈除夕都要值班,我落单了,我明天去姥爷家找你,一起过年。”
“不欢迎。”
韩沉西说完利索地挂了电话。
没两分钟,柳泊涟的手机响了,老年机的外放声音特别大,韩沉西清楚地听到范胡嘴巴抹了蜜似的可着劲讨柳泊涟欢心。
“姥爷,我可想你了。”
“姥爷也想你。”
“我明天去厂里陪你过年可好?”
“来吧,人多热闹。”
“那你可别嫌我烦啊。”
“哪能呢。”
...........
韩沉西又长叹一口气,仰天翻个白眼,给范胡发了条短信——绕个道,接上小柳。
除夕当天,柳泊涟一大早起床,同时也把韩沉西喊了起来,念叨说,睡懒觉对精气神不好,影响新一年的运势。